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风云子终于恢复了行走的能力,他颤抖的下床,走出茅屋,抬头望眼,只见高天之上星光闪动,根本分不清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山风依旧,远处的翘崖上传来七彩光霞,迷幻耀眼,风云子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还有那强大无比的气势,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师傅。
一瞬间,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复杂的心里犹如身处跌宕起伏的气流中,不上不下,难受无比,他抬头望天,迷离的眼神透漏着凄惨的凉意。
风云子迈开沉重的脚步,却朝着翘崖反方向走去,在那里正是美丽的花圃所在,此时他的双眼之中尽是坚定的神色和不屈的斗志。
一路走来,风云子身边的花花草草无不疯狂的生长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无数人参、何首乌,迅速成熟,散发着浓浓的灵气波动,还有山崖上的龙须草、万年朱果树,这些天材地宝以往最少需要千年、万年才能结果、成熟,而现在却在几柱香的时间里完成,一时间灵气浓厚的犹如白色的乳液,让人为之疯狂。
风云子拖着疲惫的身子终于来到了磐台之上,一股温馨的暖意充斥在他的心房,汹涌跌宕的心也在一瞬间平静下来,慢慢的盘坐在坚硬的磐石之上。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冲着他风云子来的,风云子没有一刻得以安宁,他渐渐陷入了深思。
如今的他有太多的委屈,但是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他成了废人一个,师傅卓不群却一如既往的关爱着他,然而这一切就像是冬天结冰的无鱼湖面,当人们认为湖中有鱼时,以往的辉煌的光环依然环绕在他的身上,然而等到有一天,春天来了,艳阳高照之时,冰化了,湖清了,湖中却无鱼,事实摆在世人的面前,而那时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风云子悲伤的心却拥有着坚强不屈的意志,万千重担犹如万千大山深沉的压在他的身上,迫使他逐渐在喘息之中慢慢消磨、低沉、死去。
然而风云子却不屈服上天安排的这一切,三才剑突然闪过他的心头,他又记起了卓不群的那一剑,他的心瞬间活了过来,一道闪亮的雷光划破了黑暗的天幕,同时一丝希望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飞速的成长、发芽,生命顽强的根系盘根交接,并在他的心房扎根,风云子知道,这世间并没有无情的抛弃他。
风云子将三才剑横放在自己的身前,闭上眼睛,慢慢的进入修炼的佳境,他需要的是不间断、永不放弃的执着,以及藏在心头的那一剑,天剑和地剑剑法、心法瞬间闪过他的心头,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修炼,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也忘记了自我,进入了无我无天无地的境界,一丝空明的顿悟赫然心头,他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天地万千灵气瞬间涌入风云子的身体,涌入他的丹田,瞬间运转十二亿八千六百万次周天,精纯的能量自丹田处游走全身,然后抟扶摇而上冲破五脏六腑,直入天穴,融入庞大无比的意识海之中。
一颗耀眼的金丹犹如跨海而上,直入九天的耀阳,缓缓升起,丹火旺盛,氤氲之气翻滚起伏,浩大无比的气势冲天而起,天地万千大势也不能阻挡他分毫。
“师兄”不知是何时,田瑶儿来到了风云子的身边,正处在忘我之境的风云子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瞬间又似乎是万年之遥,风云子的眼神不再是抑郁,也不再是彷徨,而是犹如看破世间一切的空洞、悲伤。
“师兄,师傅已经回茅草屋了,几位师叔各自回去了,师兄在这磐台一坐就是一个月,师傅让瑶儿来看看你。”田瑶儿看着风云子,迫不及待的告诉他发生的事,满心欢喜道。
“有劳师妹关心了,师兄偶有所得,没想到一时心血来潮,竟然已是一个月,让师妹和师傅牵挂了,真是对不起。”风云子不好意思道。
“呵呵,师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了,我们回去吧,师傅好等着我们呢?”田瑶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