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家里,于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在你有生的日子里,一定要每年都为她过生日,就算自己的生日不过,也不能有一年忘了给她过生日。”
那天起,他说不清对箫怡心是爱还是恨,他只有以发誓的形式来让自己得到安慰。他要永远记住箫怡心,记住这个伤他最深的女人,记住这个自己曾最爱的女人。从那天起,他的眼神就变得冷漠起来,似乎对任何事都不再留有热情。
第二天他不再去上学,找了个地方打起工来,一个月只挣五百元钱,两个有后买一部手机,还买了一张dvd碟,回到家放进dvd机里,他要选一首歌作为自己的手机铃音,选一首可以让自己迅速接听电话的歌,可能有人会莫名其妙,难道这世上还有如此魔力的歌曲?
当然不是,说清楚些,是要选一首一听起来就不忍听下去的歌曲,那还不锝赶紧拿出手机接电话吗?
于恒在近百首歌的“菜单”里看到了“只要为你活一天”这首歌,他按下播放键,那悲伤的旋律一响起来,立刻触及到他心里,字幕随着谢霆锋深情的演唱滚动起来:爱上了你,爱上了你,注定的是你,我输的彻底,爱上了你,爱上了你,早预言了分离,决定子悲剧,上天给了我,多少时间,全都给你我忘了我自己,赶在生命里,有限的时间里,就让这一刻停在这里,只要为你再活一天我愿意,不管明天就算有更坏的消息,只要为你再活一天我的心,我的心,就会满意……
再活一天?于恒不曾和箫怡心单独呆上过一分钟,对于这一天,可能于恒就算殉情也不会使箫怡心动容,爱与恨交织在于恒心里,他开始以拼命般的工作态度作为忘记箫怡心的一种方式,回到家每次当他对着电视机的时候,见到两情相悦的剧情他就会调转频道,每天他就这样盲目地活着,他不知属于自己的那片明媚的天空何时才能绽放。
日复一日这样过了一年,又是11月,于恒不曾忘记当年自己立下的誓言。箫怡心的生日那天,他买了生日礼物和蛋糕,礼物封存起来,生日蛋糕吃完一半将另一半倒掉,捧着啤酒喝的时候,回忆一点一点涌上心头,他脑海中竟然再也找不着箫怡心的样子,他没有想到自己果真将她忘了。他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他抓着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挠,闭起眼想将箫怡心的模样搜寻回来,可惜无济于事。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折磨我呢?抹去了她的样子可痛苦却一分一毫也挥抹不去,究竟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呢?不能摆脱!不能摆脱!就算忘了她的样子,于恒还是不能摆脱痛苦!
是啊!到底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呢?它到达一定程度可以生恨,它会制造无穷无尽的快乐与痛苦!使无论两情相悦的人还是一厢情愿的人都会尝到它不同的风味儿。它在有些人的身上会体现高尚与美好,在某些人的身上却体现着低俗与丑陋!
“那天第一次单独给她过生日,我不再恨她,她有权拒绝我的爱,要恨,也只能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爱上她,恨自己为什么投入得那么真,那么深。”
于恒的眼里噙着泪,夜已渐深,风从窗外无声息地吹进来,伊琳见他肩膀抖动两下,起身关上了窗户。
“后来我再也记不起她的样子。夜里当我睡不着的时候,哈”于恒无奈的笑,可想而知这笑的模样,他接着说:“没有体会过欲生俗死感觉的人不会明白!想到自己连亲口对她说那‘三个字的’的资格都没有,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我要找她,我还要管她要一张照片,打定主意,我找到她住的地方,没有急于一时,几天后,我选择在大街上和她见面,结果。”
那“结果”二字成为于恒苦诉的结束语,带来的是如排山倒海来袭般的心灵重创,伊琳这时发现于恒全身都开始颤抖,已绽出血丝的眼睛大大地瞪着,泪水在眶中即刻要流出来,“啊!”于恒起身仰头吼出这一声,即栽倒床上。
他闭着眼,半张着嘴喘息,吼出那一声后使他感到即轻松又畅快,似乎天赐予他那留有遗憾难止心痛的爱会随着这一声灰飞烟灭掉一样,可他真能够做到吗?如果真能做到的话,如果真的可以不再耿耿于怀的话,那么今天他也不会有如此情绪的表现了吧!
这时忽感有气息扑到自己的面颊!他睁开眼来,见到伊琳那张美丽的脸俯近自己!使他那颗如同故去的心又重新跳动起来,当一种柔软的感觉从自己干糙的唇上传遍整个身体,他再也止不住辛酸的泪。
夜又增添了几许深色,伊琳的双眼散发出真挚与热情,这样地看着身下与自己零距离的于恒,她贴在于恒唇上的唇轻柔地蠕动着,这样地献出自己浓情的吻。
于恒被动地接受着伊琳主动的吻,不曾迎合地动一下自己的唇,只有辛酸的泪从两鬓肆意地流淌下来,然后他轻轻地闭上了眼,被动地感受着这一时刻,初吻带给自己的前所未有的感觉,也许,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初吻会是在这样的地方,在一种心情极度糟糕的情况下,毫无热情地被动接受着一个被自己打动的漂亮女孩,也或是已成女人的美人献出的这样浓情一吻。
他闭上眼没多久疲惫的倦意就侵袭了全身,当他感觉伊琳离开自己唇的时候,那一瞬不知是什么又“堵”在了自己的心口处,还没来得及容他细想,意识就让困倦整个吞噬。
伊琳见状赶紧扯过床头的被子,用较轻的动作盖在了于恒身上,一瞅表都过了零点,倦意轮到袭向自己,使她打个哈欠,想到于恒的屋子空着,也只能互换一下,去他的房里睡了,伊琳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回头深情地看了眼熟睡中的于恒,道了声晚安,她推开门出了屋子,正想关上门的时候,她的动作却停住了,一分钟后她又进了屋子,将门牢牢地关上,伸手闭了灯,她摸着黑又找回床来,只脱掉两只鞋其余什么也不脱,钻进于恒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