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不像那种人。”
艾塔莎双手扒拉着栏杆,眼却望着他那边。
东方人立即反问道:“哪种人?”
“嗯……自杀者。你知道,每年都有许多人在这里跳楼自杀,我就遇到过那么一个。那位老兄摇摇晃晃走过来,趴在栏杆上嚎哭,好像是失去了工作还是老婆跑了什么的,我没有听清楚,反正翻来覆去为的就是这些。他纵身跳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就听到‘蓬’的一声,我没敢往下看,直到第二天警察清理完现场我才走下去的,听说是摔的很惨。”
brant些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你知道他要自杀,就没想过拦着他吗?”
“这倒没想过。”艾塔莎干脆将头靠在冰冷的栏杆上,“我想他一定是有什么十分难过的事,再说了,这是他自己的命,别人作不了主。就算我拉住他不让他跳下去,生活还是一团糟,无法改变什么。”
东方人沉吟了半晌,说:“你知道伊思特伍德吗?这幢大厦的设计者,天才建筑设计师,在大楼落成一周年纪念宴会上,他借口上厕所跑上天台,当时我也在场,他告诉我他对这世界感到绝望。我对他说:‘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难道你想做改变世界的救世主?’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后来,他设计的一幢大胆前卫的博物馆发生坍塌,死了不少人,他也因此自杀。人们都说他是承受不了压力而自杀,但我知道,这只是他耍的一个小小把戏,他以此迫使自己一点一点走上绝路。——这真是个可怕的家伙,不是吗?波尔曼小姐。”
艾塔莎想了想,她觉得自己似乎在哪儿听过有关博物馆坍塌事件的报道和“伊思特伍德”这个名字,也许是在维克的酒吧里。
“那人有毛病吧。”艾塔莎轻蔑的说,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好像熟知此事似的。“很多有钱人神经都有问题!他们自以为有特权,扭捏作态,九成九都是性变态,恶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