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千默试图下床,但身体太虚弱,没有站稳,摔倒在床边。天凌一个箭步跑上去,再次把他抱上床去。
“千默,我和爷爷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不希望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更不希望你埋没才能一辈子。”天凌拿起手中的血书,当着千默的面将他撕成碎片。
“千默,令尊的用意是让你待在墨家,得到保护,并不是将你束缚在墨家一辈子。现在没有了这份血书,没有了所谓的桎梏,你不再是墨家的管家,你自由了。我撕毁了令尊留下的遗物,你要恨就狠我吧!”天凌当着千默的面将撕碎的血书,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千默的双眸自始至终没有从天凌的手上移开半寸,几秒钟前还是完整的血书,一眨眼之后便支离破碎,消失无影。紧闭的双唇没有说半句话,二十五年的记忆随着血书的消失而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墨翟站在一边看着天凌撕毁血书,没有上前制止,他明白天凌的用意,但他担心的是千默的决定。
休息室里一片死寂,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彼此看着对方。突然墨翟的手机直响,打破这难耐的安静。
简单的对话后,墨翟说道:“私人医生在外面等候,我已经让他进来了。凌儿,千默还需要进一步调养,剩下的事交给医生来做,我们出去等候。”
墨翟转身对千默说道:“千默,你提出的条件我答应你,从明天起,那些不合情理的制度全部废除。”
千默秀气的脸庞看不出有任何高兴的表情,他似乎显得很平静,墨黑双眸一直看着天凌和墨翟,直到他们离开房间,紧接着一个身穿白色制服的男子拿着工具箱走进休息室,他身后跟着一位白衣女士。
自从医生进一步检查之后,千默回到自己的房间,经过一周的调养,他的身子慢慢恢复到之前的健康状态。
一天清晨,天凌手拿鲜花来探望千默,他轻叩房门,但却被千默拒之门外。
“千默,我不进去了,我把花放在门口。”说完,天凌转身欲走,房内传来千默的声音。
“把花也一起带走,明天一早,请穿上黑色燕尾服来见我。”
“好的!”天凌想都没想,一口答应了千默的古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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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的燕尾礼服
第二天清晨,天凌按照千默的要求,穿着黑色燕尾服,早早地来到门口,轻轻叩了叩房门,从里面传来千默应允的答复后,他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挂满了一件件尺寸不一,面料不同的黑色燕尾服,宛如时装展览秀,天凌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这些衣服,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千默。床边也摆满了若干件燕尾服,除了可以依稀辨认出被褥之外,周围的一切全是黑色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