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风烈的兴致被完全激起,如同猛兽一般将她放在床榻之上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侍卫的传话声。“王爷,七王爷来府上了,说是有要事相谈。”
悬崖勒马的风烈显然十分不快,用丝绢被子盖好秦聂焰,又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说道:“这七弟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小焰儿,你等我回来。”说完,便要离开。
“谁要等你?你把……把我的手解开呀!”被他的挑逗弄得浑身虚软的她声音如同小绵羊一般地喊道。
“好好好,给你解下来。”说着,风烈将撕坏的纱裙解开,让她的那双小手终于重获自由,又将挂在床边的披风裹在她身上,说道:“谅你穿成这样也不会乱跑。饿了就吃点桌上的酒菜。本王和七弟也许会谈到很晚,你就先睡吧。”
秦聂焰撅着小嘴听风烈说完,直到他出门都没有回应一句话。当屋门被关上,她却顿时感到有些空虚。之前也是这样,被他逗弄了半天之后,她意识到自己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比体验到的更大的欢愉,那究竟是什么啊?一想到这里,小脸再次泛红。未经人事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在想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立刻把脸埋到被子里。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她疑惑地向床下一望,却看到那包本来被塞在纱衣内兜里的毒药掉了出来。她本该庆幸那东西刚才竟然没被风烈发现,但她却忽然想起了义父在翠微楼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焰儿,你必须完成这个任务,因为这本来就是你和千律两个人此次出堡应该完成的任务。如果失败了,义父疼爱你,绝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但仍旧留在堡内的千律就必须要死!焰儿,你可要想清楚,你难道要你最爱的师兄为你而死么?”
鬼使神差的,她下了床,将那包毒药导入了紫玉酒壶之中。望着那瓶酒入神,她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在崩塌。她真的要为了师兄而杀死风烈么?她,一定要这么做么?
忽然,门被推开,风烈神情轻松地进门,看见裹着披风的她站在桌案前,说道:“原来七弟不过是来和本王商量回北方的时间的。你饿了?来,吃点东西吧。”说着,他再次坐在桌前,招呼她也坐下,“再为本王斟杯酒吧。把你一个人留在戏楼的时候,本王还以为你真的要逃了。你能回来太出乎本王的预料了,为此也要畅饮一杯。”
她颤抖地拿起酒壶,却迟迟不肯把酒倒到他的酒杯里,美目也根本不敢看他。
“怎么在抖?是不是冷了?”风烈夺过酒杯,自斟了一杯酒,却看到她已然僵立成了一尊石像,笑道:“还在责怪本王弄坏了你的衣服?放心,明天本王会让人给你做一千件,够不够?”说着,酒杯已到唇边。
“不要喝!”秦聂焰大喊一声。其实,她并不冷,有什么滚烫的思绪正在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放弃所有理智。她冲上去抢走了风烈的酒杯,不假思索地喝了下去。她知道,她终究是无法下手杀死他。既然如此,只有用她的命来熄灭义父愤怒的火焰了。义父说的没错,这是最烈的毒药。因为刚入口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有火在口舌上燃烧。下一刻,鲜血已经从她的唇角流了下来。视线渐渐模糊,她只看到风烈发疯似地将她手中的酒杯打飞,她感觉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他似乎在为她诊脉,他似乎开始狂喊下人们去请芮溪月过来。之后,她便没有神智了。
师兄,对不起。
这是她昏厥之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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