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慕容锦绣略显嗔怒地瞪了小丫鬟一眼,立刻和颜悦色地对紫衣男子说道:“爷,现在边疆不太平。但锦绣还是圣朝的子民,皇上的旨意本是该要听从的。但皇上前几次召锦绣入宫,小女实在是身体不适,此番又害了风寒,恐怕要再次辜负皇上的美意了。就请您回去跟皇上禀复一下,锦绣一介羸弱女流,姿容平凡,实难承受这天大的恩典。”
闻听此言,紫衣男子立刻起身,“既然如此,那就先告辞了。”
慕容锦绣正准备上前送行,那个叫烁卓的随从却挡在了她的身前,冷冷地说道:“慕容老板,我们爷虽然要走,但我却不会走。”说着,其他的黑衣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哦?”慕容斜睨了烁卓一眼,神色依然如常,镇定地说:“难不成皇上派来的人要动粗么?这传出去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为抢一个弱女子而动用武力手段?”
慕容府的七、八个仗剑小丫鬟突然迎上,之前抢话丫鬟厉声说道:“不管你们是什么大官,想带我们家姑娘走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放马过来吧!”
此时,紫衣男子却已经孤身一人走出了厅堂之外。在月白风清的夜色之中,他凛凛的身姿透着冰寒之气,只听他轻咳了一声,说道:“屋顶之上的两位朋友,不介意的话,出来会一会吧。”
秦聂焰紧紧咬唇,吓得三魂七魄都要出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紫衣人有这么深的畏惧。她缩缩脑袋,依偎在师兄的怀里,怎么都不肯下去。上官千律倒是并不紧张,浅笑一声,揽着秦聂焰就轻飘飘地落在了紫衣男子的对面。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正面,并确定这个俊美威武的男人必定在她的生命中留下过什么痕迹,但她却一时想不起来了。她紧紧地握着师兄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瞅,发现和他对视上之后马上就把目光移开。
“原来是踏雪古堡的上官少侠。”紫衣男子低沉的喉音中带着悠扬的磁性,却也有着无限的冷漠。
上官千律抿唇一笑,“原来这位爷认得在下。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何必如此呢?少侠不是早就把本王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了么?”紫衣男子淡然笑道。
上官千律轻叹一声,“不愧是荆安王爷,看来世间诸事都躲不过王爷的法眼。”
“不过,本王有一事不明。只不过是个慕容锦绣而已,犯得上踏雪古堡劳师动众么?”荆安王神色凛然。
“呵呵……”上官千律朗然一笑,“不过是个慕容锦绣而已,犯得上劳顿整个北方的主宰,我们伟大的荆安王爷么?”
两个男人对视之时,一种苍然对峙的气氛蔓延开来,让本来就焦虑慌张的秦聂焰手足无措。一直压低小脑袋的她鼓足勇气抬起了头,正好看到荆安王爷冷漠的脸。那一刻,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很多记忆的碎片却又重组不起来。
然而,在此后的日子里,她必将明白,原来,一切都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