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学航置之一笑,说道:“我不去平天城自有我不去的理由,至于你说怕被笑笑书生身后的主上抓到,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倒霉的。”
“让我听天由命拼运气?!”楚啸叫道,“这不大好吧!你可是前辈耶。”
凌空而渡,卓学航懒得和楚啸废话,直接飞走了,远远地才传来回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秘密,既然你那无赖师傅把那黑龙筋炼制的防御至宝都送给了你,我就不相信谁还能把你杀了。”
过了足足有一刻钟,楚啸确信卓学航这次真的走了以后,才暗骂了一句:我靠!高来高去的你就了不起呀,派我办事儿连个跑路钱都不给!
偷偷摸摸地又从窗户处钻回卧室,楚啸把密信藏在了衣服的最里面,再检查了几下不会弄掉后,才渐渐地平复有点儿纷乱的心神。这密信里写的会是什么机密信息呢?那笑笑书生的主上又会是哪家权贵呢?这权贵又为什么要和朝廷对着干?卓学航是何许人也?
也许偷看一下这封密信后就会揭开自己心头的诸多疑惑,但楚啸虽有贼心却无贼胆。自己和玥儿为了防止谢逸那家伙偷看书信,都会在信口封火漆、在牛皮纸里搞夹带,那魏清魏大将军又岂是寻常人物,铁定也为防止他人偷看而在密信上做了手脚。自己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好奇,而弄巧成拙,况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明日到了平天城后立刻把密信送到雷老爷子手里,以免夜长梦多。
思虑完毕,楚啸才终于安心地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次日清晨,楚啸和唐振坤向那对农家夫妇告辞。那汉子昨晚显然也听到了驿站那片地方传来的打斗之声,担心地问道:“两位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唐振坤不知道那汉子意有所指,只当人家纯粹是好心关怀,行礼拜谢道:“我睡得好极了,多谢大叔大婶借宿之恩。”
楚啸也笑道:“说实话,昨天那高粱酒可真够劲儿,我和唐兄沾床就倒,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那汉子听闻楚啸和唐振坤如此回答,放下心来,也呵呵笑道:“实不相瞒,我昨天晚上可没你们俩睡得那么踏实,驿站那边出大事儿啦!”
“是么大事?”楚啸装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向那汉子问道:“驿站那种地方除了一些兵丁就是几匹好马,又怎会发生什么大事儿呢?莫不是驿站的军马被偷了?”
那汉子摇头叹道:“死人啦!你们两个酒醉睡得死自是不知,可我却在昨晚隐约听到了那边传来的打斗之声。可是咱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家人,自然不敢出去看个详细,也唯恐两位公子血气方刚会去看个究竟,便在两位公子卧室门外守了一会儿,就是为了拦你们。也幸亏咱们都没出去看,今天一大早平天城那边就派了一大堆的人过来勘察案情,要挨家挨户问哩。听说驿站里面的兵丁连带那边过来的几个驿使都被、、、”
看着那汉子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楚啸暗呼好险,幸亏自己在昨天晚上是从窗子那边出入的,否则岂不是要被守株待兔的大叔逮住?但自己脸上的表情却不显任何变化,只是装的更为惊讶了,奇道:“朝廷的人都敢杀,谁有这么大胆子!”
那汉子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是远方而来的生人,自是不知,这平天城乱着呢!那么多权贵谁不是心高气傲之辈?谁没有许多敌人?打打杀杀的事情多了去啦,要不然我昨晚怎会不敢出去看看呢。”
又和那汉子随口感慨了几句,楚啸拉着唐振坤离开此处农家后,又在桃花镇进平天城的要道上受了几位兵差的盘查,终于一跃上马,朝着当今世间第一雄都平天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