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非也非也,楚兄弟谬赞啦!我能侥幸夺得乡试头筹,纯属机缘巧合,单单是楚兄弟你如果专心应考的话,也定然会比我强上许多。”唐振坤拿着手中的红叶晃了晃,笑道:“况且我有今日兴致,也绝非因为进京赶考,而确实为咱们唐汉帝国的大好河山开怀!”
“哦?愿闻唐兄赐教。”楚啸说道。
“咱们十年寒窗,所为者何?”唐振坤正色地在马上遥遥地向平天城那个方向拜了一拜,说道:“自是为了上报朝廷、下济黎民,心怀四海、达济天下吧!今日你我策马奔腾远赴万里,正好可以趁机纵观咱们唐汉帝国的重山万水!说雄奇,可看青龙岭的重峦叠峻;说秀美,可赏碧崖山的云松石峰;说肃威,楚兄弟不见那平天城里柱廊门檐?说别致,咱们清水县就称得上描山画水。浓彩悬空河,淡色沧澜江,北有极寒冰原,南有魔幻森林,东有汪洋无垠,西有大漠孤烟!岂不是我们七尺男儿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没想到唐兄志存高远,小弟佩服!”楚啸过去还真没看出来唐振坤的抱负,问道:“看来唐兄是准备入朝为官啦?”
“楚兄弟你自谦了,想当年你在清水书院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怎么这些年看来你愈发、、”唐振坤斟酌了一下词句,说道:“也不是消沉,只是觉得楚兄弟愈发显得沉静了。”
对唐振坤的疑问不置可否,楚啸心里却不禁想到了曹孟德曾经对刘备说过的话: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自己的沉静是因为所谋者大,万万不可让他人知晓而已,楚啸当下笑道:“当年在清水书院读书之时,你我不过还是尚未束冠的孩童,自然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了,唐兄不提也罢!”
唐振坤惋惜地叹息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楚兄弟的这番话至今尚在我耳边回荡,没想到你却、、、”
额?楚啸没想到唐振坤至今还记得自己当初对李老头说的话,而且竟然还是持的赞同态度,很是惊讶,说道:“莫非唐兄你也觉得朝廷有失德之处?”
沉吟了一会儿,唐振坤方才开口答道:“圣上英明,朝廷是没有什么太大过失的,只是下面那些牧民之官太过无道,违了圣上的本意!”
看来唐振坤也是被时代所局限,看不透皇族集权的本质呀,不过就他现在思考的深度已算难得了,楚啸笑了笑也没急着和唐振坤讨论这些问题,说道:“唐兄言之有理,他日你登阁为官,可一定要厚待百姓呀。”
“不劳楚兄弟担心,他日我若为官失德,你尽可找上门来指着我的鼻子臭骂一顿!”唐振坤大笑着说道。
“就怕你到时候会命身边仆从把我乱杖打走,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