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父亲正好认识咱们清水县那个印刷作坊的郝老板。”谢逸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打起了包票说道:“不过小弟我有一个条件!”
“咦?啥时候你长能耐了,还知道提条件了。”楚啸笑道,“说吧,是不是又要哥哥我给你讲那些潇洒书生身上所发生的风流韵事了?我可给你说,就上次给你讲的那个《牡丹亭》的故事,已经费了我不少宝贵的时间啦。”
“不是不是!这次不是,”谢逸急忙仔细地扯了扯自己身上所着的长袍,干笑道:“小弟的意思是,你可否同意把我那首‘何不一次种两株’也放到你那诗集里面?最好是题在首页,估计能使你这个诗集增色不少嘀!”
楚啸:“、、、、”
看楚哥面露难色,谢逸急忙改口:“放到诗集中间也行,我坚信我的诗定能充实你诗集的内涵,诗集诗集,就一定要勇于吸纳各种类型各种风格的作品嘛!”
楚啸依旧:“、、、、”
“算了算了,我也不奢求了,放到诗集的最后面总可以了吧!”谢逸咬着牙说道,“要不然你自己手抄去,我是不会找我父亲帮忙的。不过看在咱俩的情分上,咱勉勉强强可以替你手抄几首,满意不?”
楚啸仰天长叹:“刚刚你也看到了,我深深地因为没有把林跃言传身教好而扼腕叹息!没想到你却更过分,非但没有从我身上学到助人为乐的积极精神,反而还在威胁我!你认为我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吗?我告诉你,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我顶多同意把你的诗安插在诗集的倒数第十页左右。我可是有火眼金睛的,还能摸不准你打的小算盘?谁还不知道一本书的前几页和后几页是最受读者关注的地方呢?”
捶足擂胸地感慨了几句楚哥眼光毒辣,谢逸仍不死心:“倒数第七页!楚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小的梦想是什么,我的梦想就是当一个风流倜傥的潇洒书生啊!唉,本来我父亲是准备花四百两银子让我进那个‘玄’字院的,可就是因为我对知识的无比渴求,咱硬缠着父亲他多掏了二百两银子,才好不容易挤进了这个‘黄’字院呀!要是我的诗也能进入某某诗集,回去我也好对老爹开口说他多掏的两百两银子没白花啊。”
“嗯!那好吧,那我就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勉勉强强把你的诗塞到倒数第六页吧。”楚啸无奈何地答应了谢逸的条件,接着说道:“随便把这个诗集印个二三十本装装样子就行啦,我也是为了应付林跃,没办法才让你帮着忙活这件没意思事儿的,诗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那可不行,这怎么说也是我的第一本诗集,万万含糊不得,怎么着的也要印上千儿八百本的,要不然怎能显出我的名气。”眨眼之间,楚啸这本诗集便被谢逸说成自己的了,而且谢逸也对楚啸有辱斯文的话语表示了谴责:“诗能和饭相提并论吗?我这个人就宁可不吃饭也要看诗!”
“那是你被饿得轻,我就不信你饿的时候能拿书纸当饭吃。不过也随便你了,你想印多少就印多少吧,只是希望这本诗集可别如同人家宋丹丹写的《月子》那样被扔到了五谷轮回之所里当厕纸。”楚啸很光棍地把担子扔到了谢逸身上,自己还是喜欢清清闲闲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