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暴应一声:“献礼开始!”
立时,两人一组。一个在马上抽刀持盾掩护,一个跳下马来,过去割下俘虏的那活儿,穿在箭头上,射向城头。
人人凶狠,个个矫健。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完成动作。待他们重新上马时,城头上已经到处滚动着鲜血淋漓的那活儿。
石保兴看着到处翻滚纷飞的那活儿,欲呕。再看看一对对马匹中扭动的裸体,似乎明白一些。大呼道:“放箭!”
立时乱箭齐发。党项人不慌不忙退到箭程之外,都是疯狂地哈哈大笑。
石保兴见箭已伤不到党项人,便大喝道:“来人!传令马军,出城攻击蕃狗!”
立时,银州城里,响起隆隆的马蹄声。
李继冲见银州城东门南门同时开启,涌出两队马军,共有二千人马。便下令道:“献礼结束,撤退!”
立时,党项军兵扯去俘虏口中的塞物,丢掉绳索,惊慌逃遁。
两千宋军马军,紧追不舍。隆隆铁蹄声,渐渐地远去。
铁蹄声一去,惊天动地的嚎叫声,开始充满天地。
被割去那活儿的俘虏们,早已经疼痛得死去活来。但被塞紧嘴巴,被绳索牵扯着,叫不出声,动弹不得。这会口中塞物被取下,松开了绳索,都是翻滚着嚎叫。
嚎叫声吓得宋兵心惊胆破,战战兢兢随着石保兴下城来看。
石保兴近前一看,是派往契丹卖女人和派往京都献礼的两伙兵丁中的各一部分人。惊心动魄之后,怒发冲冠。连救人的命令,都懒得下,大喝:“全军出动,务必将这群蕃狗生擒活拿,把他们五马分尸!点天灯!把他们的都剁下来,喂狗喂苍蝇!”
“得令!”宋军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轰然应命,怒不可遏,出城追击李继冲。
李继冲的兵马,被宋军马军追得狼狈逃窜。
经过一片密林时,李继冲分兵。令御泥布娃率他的一绺百人,穿林而去。自己率余下人马潜入林中埋伏。
等追兵被御泥布娃引过去,李继冲绕道回到银州的附近,隐蔽在一片密林中。
三更时,曷礼仁和味奴青羊,各自率兵赶来会合。
李继冲直接了当地说:“情况是这样的。昨日,阿古大已率百人,化装潜入银州城。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是攻打银州东门和南门,大造声势。把银州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守城兵马吸引过来。然后阿古大在内动手,解救被捉到银州城里的女子们。他们得手后,从北门杀出。破丑重遇贵带二百人接应。得手后点三堆火,咱们再撤退。”
“诺!”破丑重遇贵率人去北门。
李继冲开始调动人马攻城。攻城的主力军,是其姑爹曷礼仁的五千鲜卑族人。
接到李继冲的传箭,由曷尚信率领前来。曷尚信比李继冲大一岁,是李继冲的表哥。
李继冲将曷尚信的人马分成两拨,由曷尚信和味奴青羊率领,分别攻打银州的东门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