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婆是在大王庄的街头,孤孤单单的一个老婆婆,精神矍铄,尤其手上持一杆长长地烟袋,不时还吸上一口,烟在肺腑里,迂回了好长时间,然后才迟迟地从口鼻里轻轻冒了出来。老婆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南来的,北往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车来车往,往返物流,尽收眼底。
老婆婆很奇特。
确切的说,是老婆婆的一杆大烟袋吸引了我:一个老烟民,一个老女人,其中必有许多不凡的故事。
我有意接近老婆婆,我故意问:“老婆婆,这个村叫什么名字啊?”
老婆婆两眼不昏不花,警惕地上下打量着我,并不急于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你是外地人吧?”
我说:“就算是吧,反正我对这一带都不熟悉。”
老婆婆反问起了我:“你是哪里人呢?”
我说:“我是莱阳人。”
老婆婆自语:“莱阳人,距这里不远,莱阳我去过,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嗷,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来的?”
我说:“我刚才问,这个村叫什么名字。”
老婆婆分明是听到了,她饭要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这个事,是这个事。你是问这个村啊,我告诉你叫大王庄。你知道大王庄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么?”
怎么来的,我对这不感兴趣,可我不想扫了她的兴。
在农村走访了这么多天,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农村的老人大多太孤独,他们独坐街头的目的,就是为了排缱孤独;有得农村老人,特别想与人交流,你一旦和他们说上了话,你就会发现老人们一个个都很健谈,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家庭俚事,他们就怕你听不懂,甚至都有些喋喋不休,反复对你说着同一件事。
我问:“是怎么来的?”
老婆婆谈兴大起,她说:“你抬头看见南面的大山没有?”
我说:“看见了。”
我知道南面的大山叫老庙顶,是方圆几十里的大山,关于老庙顶神话、传说,有说不完的故事。我还知道元明时期,老庙顶住过一绺草寇,人数一度达数千之多,官府都无能为力。这大王庄就是当年草寇余下的一支,这里面的故事说起来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我急忙转移了老婆婆的话题,我问:“老人家,今年高寿?”
老婆婆很自豪,说:“89了。”
我说:“真看不出来,不知道还一位六七十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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