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尤其是在一个村子里居住的人,细论究起来远古或近代,总能找出一点血脉相连的地方,而这血脉相连的体现就在这错综复杂的辈分上。辈分不能错,有钱不一定就辈大,老祖老母不能倒着挂。
山花的母亲喊:“大侄子,大侄子。”
山花的母亲气喘吁吁,高瞎子笑,高瞎子问:“有事么――婶子?”
山花的母亲说:“山花缴枪了!”
高瞎子笑,高瞎子说:“是么?我咋就不知道呢?”高瞎子转头问身旁的还乡团:“你们知道?你们看到了么?”
所有的还乡团都哈哈大笑。
山花母亲的脸,在还乡团的笑声里变青变黄,山花母亲一字一句地说:“你们说话可要算数!”
高瞎子佯装不懂,问:“我说过什么了?”
山花的母亲说:“你说过只要交了枪,就既往不咎,不算老账……”
高瞎子不等山花母亲说完,就笑,对所有的人说:“我说过这话么?谁听说过我说过这话?我咋就不记得呢?”
引得还乡团们又是一阵大笑。
山花的母亲说:“男人顶天立地,男人吐口吐沫都成钉。说话如同放屁,放屁再用手抓,那不是男人,简直就不是人,是畜生!”
山花母亲的嘴,被一还乡团狠狠砸了一枪托,满嘴的牙齿满嘴的血沫,还乡团骂:“老不死的,给了棒槌还真当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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