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二位,在下韦歌,原本在普驼山跟随家师修炼,家师最近仙去,我独自下山历练,听闻《明史》一案,庄家满门惨遭鳌拜祸害,变潜入官府,想看看能否救得庄家后人,岂料找到那吴之荣贪污公款、祸害百姓的证据,等我将此物交给上面来的钦差,岂知那钦差是鳌拜的人,而且早就收了这许多官员的贿赂,竟然在我茶中下毒,还好在下师傅将一身功力传与我,不然怕是栽在那里了。”
茅十八听完这话,也觉得这人是个人物,见他身体虚弱,问道:“兄弟是去哪里,我们要去京城,你若是顺路,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
韦歌等的就是这句话,立马点头同意,就这样有茅十八扶着上了另外一匹马,这一会工夫,韦歌身上居然好了许多,除了对这新身体有几分不适应以外,没有半点的疼痛,而且过去只是后天顶级的真气,居然进入了先天境界,而且经脉也不知宽了多少,如果以前算是小溪,现在怕是比大江还要宽阔。更令自己惊奇的是这身体仿佛更加了不得,怕是现在有人拿把手枪来也伤不了自己了,就是自己以前族中长老十三太保横练功大成境界,比自己这身体也有几分不如。
虽然想不到原因,但是怕是与自己族谱里的夹着的神奇宝物还有自己昏迷中朦胧感应到的那条诡异的通道脱不了关系。但是韦歌本就是个豁达的人,既然不知道,就不再自寻烦恼。
三人到下个镇子,那韦小宝吵着要自己骑马,茅十八说不过他,只好又买了一匹马,此时韦歌早已熟悉了现在的身体,感觉从来没有这样好过,也顺便在一路过的公子身上试了下手,那公子吊儿郎当的样子,衣裳华贵,连个家丁都没带,又毫无武功,应该是从家里溜出来的,带的银子不多,但是韦歌到边上一看,“乖乖咙嘀咚”,一叠金票、银票,一数之下足有一万两金票,五万两银票,还有几两散碎银子。三人到客栈后,韦歌出去将头剃了个干净,又买了个假发套带在了头上。
三人休息了一晚,翌日三人牵马来到城外,韦小宝从未骑过马,但上马还是会的,走到马的左侧,一抬右足,踏上了马镫,脚上使劲,翻身上了马背。不料上马须得先以左足蹋镫,他以右足上镫,这一上马背,竟是脸孔朝着马屁股。
茅十八哈哈大笑,脱手放开了韦小宝坐骑的缰绳,挥鞭往那马后退上打去,那马放蹄便奔。韦小宝吓得魂不附体,险些掉下马来,双手牢牢抓住马尾,两只脚夹住了马鞍,身子伏在马背之上,但觉耳旁生风,身子不住倒退。幸好他人小体轻,抓住马尾后竟没掉下马来,口中自是大叫大囔:“乖乖我的妈啊。辣块妈妈不得了,茅十八,你再不拉住马头,老子操你十八代的臭祖宗,啊哟,啊哟,啊哟……”
这马在官道上直奔了三里有余,势道丝毫未缓,转了个弯,前面右首岔道上一辆骡车缓缓行来,车后跟着一匹白马,马上骑着个二十七八的汉子。这一车一马走上大道,也向北行。韦小宝的坐骑无人指挥,受惊之下,向那一车一马直冲过去,相距越来越近。赶车的车夫大叫:“是匹疯马!”忙要将骡车拉到一旁相避。那乘马汉子调转马头,韦小宝的坐骑也已冲到了跟前。那汉子一伸手,扣住了马头。那马奔得正急,这汉臂力甚大,一扣之下,那马立时站住,鼻中大喷白气,却不能再向前奔。
车中一个女子声音问道:“白大哥,什么事?”那汉子道:“一匹马溜了缰,马上有个小孩,也不知是死是活。”
韦小宝翻身坐起,转头说道:“自然是活的,怎么会死?”只见这汉子一张长脸,双目炯炯有神,穿一件青稠长袍,帽子上镶了块白玉,衣饰打扮显是个富家子弟,韦小宝出身微贱,最憎有钱人家的子弟,在地上重重的吐了口唾沫,说道:“他妈的,老子倒骑千里马,骑得正快活,却碰到拦路尸,阻住了,阻住了老子……”一口气喘不过来,伏在马屁股上大咳。那马屁股一耸,左后退倒踢一脚。韦小宝“啊哟”一声,滑下马来,大叫:“哎哟喂,啊哟喂!”
那汉子先前听得韦小宝出口伤人,正欲发作,便见他狼狈万分的摔下马来,微微一笑,转过马头,随着骡车自行去了。茅十八骑马赶将上来,大叫:“小鬼头,你没摔死么?”韦小宝道:“摔倒没摔死,老子倒骑马儿玩,却给个臭小子拦住路头,气得半死。啊哟喂……”哼哼唧唧的爬起身来,膝头一痛,便即跪倒。茅十八纵马近前,拉住他后领,提上马去。
韦小宝吃了这苦头,也不敢独自骑马了,与茅十八两人共骑一马,三人驰出四十余里,太阳已经到了头顶,到了一座小市镇上,茅十八溜下马背,也不管韦小宝,直接进去店里,韦歌见茅十八那马高上许多,怕韦小宝下不来,正想扶他,不想着小子“哧溜”一下滑下马来。
韦歌见茅十八与那韦小宝平辈相待,心下对这汉子到也有了几分好感,三人要了三碗粗面,一盘子炒蛋,又切了半斤牛肉便吃了起来。
他们刚吃了半碗面,只听得门外马嘶人喧,涌进十七八个人来,瞧模样是官面上的。韦小宝暗暗吃惊,低声道:“是官兵,怕是来捉你的。咱们快逃!”茅十八哼了一声,放下筷子,伸手按住刀柄。韦歌按住茅十八的手,摇了摇头,轻声道:“这群人未必是冲我们来的,看看再说。”
果然这群人对他并不理会,只催店小二快做饭做菜。小镇上的小饭店中无甚菜肴,便只酱肉,熏鱼,卤水豆腐干,炒鸡蛋,仅有的半斤牛肉也已让韦歌他们要了去。那群人中为首的吩咐取出自己带来的火腿,凤鸡佐膳。一人说道:“咱们在云南一向听说,江南是好地方,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我瞧啊,但讲吃的,就未必比得上咱们昆明。”另一人道:“你老哥在平西王府享福惯了,吃的喝的,自是大不相同。那可不是江南及不上云南,要知道,世上及得上平西王府的,可就很少了。”众人齐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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