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夫,是村里唯一大夫,就住在村的东北角,但莫秋白找到他的时候,他却是在他家附近的地里忙活着,他听说老边受伤了,二话不说,丢下了还没有完成的活儿,第一时间赶去帮忙老边医疗,真是一位医德高尚的好大夫。而且,他还是一位手脚非常利索的大夫!
只是,他的医术嘛,真的让人不太敢恭维。看着他那粗糙的手法,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帮人接骨,倒像是在帮路边的野猫野狗接骨一样,大开大合,随便的捏了几下,拉扯了几下,在老边的惨叫声以及莫秋白与公孙芷烟两人的惊愕当中,张大夫已经帮老边上好了夹板。
莫秋白怎么看都觉得接骨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悄然的低声问身边的公孙芷烟,“烟,我失忆了,有些事情记不太清楚,可是我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妥当,你觉得这样接骨可行吗?”
公孙芷烟悄悄的摇摇头道:“似乎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只是……”她把声音压得要多低就有多低,“只是,那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受伤的又不是我们,受苦的也不是我们,现在老边这个模样,我们反而有了光明正大的的理由留下来照顾没人照顾的他。”
莫秋白一想也是,人不是自己伤的,受伤的也不是自己,而治疗的又是村里唯一的一位专业人士,简直已经是现在条件下的最佳组合。
送走了张大夫以后,莫秋白与公孙芷烟二人就在老边的家里住了下来。
老边的家,除了那不太大的茅屋,以及一张床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就连桌子都没有一张,可以说是相当的简陋,好在莫秋白一向都不在意住处的环境,只要有张床就够了,而公孙芷烟当惯了杀手,再苦再差的地方也呆过,这恶劣的生活条件倒也没有妨碍到他们。
时间一晃,一个月就已经过去了。
老边的脚已经慢慢的恢复了过来,不得不说,虽然张大夫的手法非常粗糙,但效果却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以莫秋白的预估,老边能够重新站起来,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但现在,老边不仅能够站起来,自己走路都不成问题,虽然走路的时候,有些一撇一拐的。
随着老边的康复,莫秋白他们离去的日子也即将临近,虽说他们住多久,老边都相当的欢迎,虽说这一个月,他与公孙芷烟之间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一点都感觉到不适,但是,他们还年轻,总不可能一辈子就呆在这大山里吧。
只是……
那个话题又浮现在莫秋白的脑海里:他们出去以后,该去哪里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整整的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个月里,他几乎每天时时刻刻都在回想着以前的事情,只是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能够回想到的事情并不多,而且大多数是那些什么自己可以拳碎大石,自己体力过人等无聊的事情,关于自己从何处而来之类的事情,根本连个大概的思考方向都没有。
莫秋白叹息着,坐在床上苦恼着想着明天以后的事情,而坐在床边的公孙芷烟,愁的却是另外的事情,虽然忘了很多事情,但公孙芷烟对于自己内心的感觉还是相当的敏感的,她早就已经发现,她与他之间的关系,远比表面上看起来的复杂,还记得首次睡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内心中复杂的想法以及身体的奇异的反应,感觉两人的关系更像是在偷情,难道自己是某位第三者,跟他私奔的时候被人发现,所以才出了事故,搞成现在这个模样吗?
公孙芷烟越想就越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极大,她悄悄的转过去看了看还在愁眉苦脸的思索着问题的莫秋白,内心里突然觉得,现在的生活其实挺好的,简简单单,他完全的属于自己,自己也完全的属于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平淡与甜蜜中度过,不用去想太多的问题,也不用去面对这样或那样不如意的事情。她的内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道:如果永远都是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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