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她说道。他并未从窗前转身。“我猜今晚会有访客。”她想了几秒钟,明显的答案令她胃中纠结。“你认为小偷会再来?”
他朝她一瞥。“你反应很快,你知道吗?我不认为他是个小偷。不过,是的,我想他会再来。”
她理解到他可以从这里看到侧边草坪,而从两人的卧室都只能看到屋后。“如果他不是小偷,为何要回来?”
维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洁茜的凶手从未被逮到。”
她突然冷了起来,将毛毯围在肩上。“你认为……你认为是杀了洁茜的凶手那夜在屋里攻击我?”
“我想有可能。今天的事故不是意外,柔安。你的煞车线被切断了。前几天当我赶回来参加宴会时,有人对我开了两枪。我没有发生车祸,我的挡风玻璃被打碎了。”
柔安震惊地深吸口气,脑筋不停地转。她想要跳起来对他吼,为何不早告诉她,她想要丢东西,她想要掐住那个胆敢袭击他的人。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如果她要他说完来龙去脉,她得坐在那里不弄出杂音。“但是……为什么杀害洁茜的人想要杀你?还有我?”
“我不知道,”他沮丧地说。“我一遍又一遍检视洁茜死前的每件事,却看不出有任何关联。我不知道洁茜有情人,直到柏理告诉我她死时已经怀孕,但是那人为什么要杀洁茜?如果他想杀我而不是洁茜还有道理。要是洁茜的死是因为她所做的事,那凶手又没有理由找上你我。我们不知道他是谁,经过十年他也应该觉得安全了,为什么要冒险重来一遍呢?”“所以你不认为她的爱人是凶手?”“我不知道。没有道理。另一方面如果我一直才是真正的目标,那表示洁茜因为是我的太太而被害。我想她像你一样令杀手吓了一跳,他杀了她以免让她指认他。我让大家相信你不记得那晚被攻击的任何事,所以他才不会有征何理由回来。但是当你的煞车油被切断,我知道事情不仅仅是这样。破坏你的车是特别指向你的。”“因为我们要结婚了,”她说道,感到一阵恶心。“但是他怎么知道的?我们昨天早上才决定的。”
“你昨天就开始准备了,”维克耸耸肩说道。“想想你打的那些电话,还有他们会跟多少人说。消息传得很快。那个人恨我恨得很深,先是对洁茜下手,然后是你。”“但是洁茜的死应该不是事先计划好的,”柔安争论道。“没有人会知道那晚你会和她发生争执,而你只到酒吧去。通常你会在家的。”“我知道,”他说道,在沮丧中用力地吸口气。“我想不出任何道理。不论我怎么想,总是有细节不合。”她起身下床走向他,需要接近他。他拥住她,将毯子里好。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前,轻轻吸进他肌肤温暖的麝香气息。她不能忍受他发生任何事的想法。“你为什么会认为今晚他会再回来?”“因为他在短时间内出手了数次。他一直回来尝试不同的策略。罗亚在马厩守望。如果他会看到任何动静,他会打行动电话给我,然后通知警长。”
“你有带武器吗?”他将头偏向衣橱。“在那里。”她转过头去,在黑暗中可以看到衣橱上有个深色的阴影。他一定是像在墨西哥追踪偷牛贼时一样变成了猎人。维克不是个暴力型的男人,但是他会为保护自己而杀人。他并不紧张或是兴奋,她头下的心跳十分平静。他是冷静无情地下定了决心。“要是今晚没有发生什么事呢?”她问道。
“那么明晚我们再守一夜。最后终于会逮到他的。”
她陪他站了好长一段时间,望着外面的月夜,直到眼睛发疼。没有东西移动,蟋蟀不受干扰地唧唧叫。
“你确定警铃设定好了?”
他指着落地窗旁的密码盒子。一道微弱的绿光持续地亮着。如果红灯亮起表示窗子被打开,如果在十五秒之内没输入密码,警铃就会响起。
维克似乎有无尽的耐心和马拉松选手的精力。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