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山谷内风响欲大,赵时雨,蒙奎两人在帐外守夜,时近深秋,天气欲寒,两人身上衣着单薄,寒战不断,在帐外生了火,寒气方才好些。
山谷内的夜似乎比任何地方都要清冷些,两人无事,将随行带的几坛好酒搬出,边饮边聊,这一个多经战场风雨,酸辛苦辣;那一个蛮荒深处讨生活,处处惊心。战场上硝烟翻滚,鲜血飞溅,好一阵厮杀;蛮荒处虎啸狼嚎,弱肉强食,残酷非常。两人越聊越欢,不知间已过大半夜,夜黑风高,正是杀人抢掠好时分,只见那狼眼惨绿,秃鹰扑翅,一个个待机而发。山鼠山中跃,雄兔倦回巢。
两人谈到妙处,不禁开怀大笑,那山中虎豹听见,藏了踪迹,另去别处觅食。两人谈了一夜,见天色拂晓,唤醒众人,收拾帐篷,另起锅灶将早饭做了,一时只见炊烟升起,袅袅漫漫。众人在那山涧处将脸洗涮,用过早饭,用了一个时辰,天色大亮,朝阳东升,金金灿灿。叹声“好天”,沿着小路盘旋而上,这山南北两三百里,过了此处,再过几座城,便是那镐京了,山路难行,众人白日赶路,夜间休息,须得七八天时间,再过几座城镇,离那一月之期不远。
且说众人赶路,这日行至一处,山口前立一石碑,上面书写“磨云岭”几个大字,笔法遒劲,字体殷红。王质令众人停下,吩咐道:“这磨云岭内住着一个妖怪,是那金钱豹修炼成精,常年居于此,手下小妖无数,持枪操戟,训练有素,但这妖怪甚是奇怪,在此处十年,倒也安生,不曾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几年前有一修道士路过,和这豹精大战两天两夜,豹精不敌,化狂风逃脱,过的几日,待那修道士离去,这豹精复有回来,朝廷也曾派遣军士围剿,但这豹精甚是狡猾,一见不敌,变化狂风逃脱。待众人离去,复又回来,因这地势难行,易防难攻,朝廷损失了几次人马,见这豹精倒还老实,这几年便将此事淡忘,此地多有虎狼精豹把守,凡过路商人,军卒士官,都须得向这豹妖呈上贡品,多是些,银两器皿,锦缎玉石,倒也不值得什么,所幸是这豹精在此处并不曾伤得众人性名,所以这贡品一徒的习俗便延续下来,尔等见得精怪妖魔,不须紧张,这怪麽和人也没什么区别。呵呵。”当下笑了两声,便向这磨云岭走去,只见草木飞花,猿啼山涧,溪水悠悠。
走了不到一个时辰,果见前方两个精怪把路,长戟一横,将众人拦下,众人见得清楚,虎头人身,脸面已有人形,口吐人言,“呔,那里去。”
王质向前拱手,陪笑道:“两位大爷,我们是过路的兵卒,前去镐京,须得借此路一过。”当下从袖中取出几个金灿灿的元宝递上,两个虎精将孝顺接了,长戟不放,“这几日我家大王有事,封山两日,放你们不得,待过了这两天,你们再来。”
王质一听大急,这路上已经耽搁几日,如何再等,若是误了行期,自己一小小把总那里吃罪的起,哀求道:“两位虎爷,我等有要事在身,通融下则个,感激不尽。”说着又将两个元宝奉上,两个虎精大喜,将那元宝接过,叮嘱道:“你们须得快行,若是被我家大王晓得,我也保你不得。”随后放行过去。
这磨云岭也是极大,众人一路行来见得诸多小妖操练,惊讶不已,几人那里见过这个,这精怪二字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过,那里想今日竟真的见了,一个个不禁暗叹,“果真是无奇不有。”
正行见忽然听得前面隐隐有女人哭泣声音传来,如泣如诉,众人心中疑惑,这荒山野岭那来的女人,莫不是那妖魔作法,从别处劫来不成,便要前去看个究竟,那王质空众人招惹是非,误了行期不说,若是招惹了那豹精,自己真不知如何去处,是以喝住众人,继续前行不提。
行得五六里,那声响又传来,又过五六里,声响还在,当真蹊跷。又前行几里,遇着几个狮怪巡逻,将众人喝住。“你们怎的进来,这几日我家大王有事,特此封山,两日后再通,速速离去。”狮牙外显,那把总故技重施,那狮怪那里理会,见无法过去,只好沿原路返回。众人心里憋屈。
“此路有那狮怪把守,看是行不通了,不若我们从那别处逾越过去,不惹那豹精,也不误了行期。”
王质听他说的有理,当下细细寻找,向前几里,见有一小道,像是有人行过,也不知通向那里,只可冒险一试,众人沿那山路前行,越走越高,把总将罗盘取出,见大致是那镐京方向,放下心来,继续赶路不停,再往前行,树木遮天,藤蔓缠绕,不见天日。
“呵呵,真似去那蛮荒走了一遭。”蛮牛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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