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三人赏月,兴致所致.
圆月越升越高,寒气大盛,灵气聚集,月之精华本就是诸多野兽修炼的本源,你不听那采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灵兽幻化之言麽一时只见斜月山上,珍兽异禽,狼豹虎虫纷纷走出洞穴,鸣嚎不止,此地地势甚高,距那蟾宫甚进,灵气是以比别的地方浓郁.当真是修炼的一块宝地,火苑见状,一声长嘶,亦现出本体,身长丈余,高半长,浑身火红,眼睛青绿,立于山巅,和那月影一合,只见一火狼,一明月,两相交合,仰头长嘶,霸绝天下.一时只听,狼嚎之声此起彼伏,在林间回荡,那虎啸龙吟,竟被隐隐压制.
“这火狼当真自在,朝寝暮嘶,穿行山林,无拘无束.”一刀叹道.
那魔神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把折扇,"如若真能如此……”当即又不在言语,这畜生道和阿修罗道同为世间不齿,一旦修成人形,那世人便说:女的多为祸国蛊人之妖孽,男的多为飞沙走石,阴风呼啸,掠人妻儿,生吃活人之属.今日见这火狼,才知世人之言不尽对.或许什么对,什么错,只是自己还未看得清楚罢了.当下将心思一收,复又和二刀喝起酒来.魔神自从脱困而出,吸了那雷银角兽的精元,身体已慢慢恢复,如今已有炼精化气后期的修为,在加上他的奇异功法与临敌经验,想必已可和炼气化神期的抗衡.
一刀和二刀复又喝起酒来,嬉笑漫骂,无非是些桐古小镇中那娇娘子如何漂亮,诸葛红如何受虐,枯洞老人如何荒唐之事,一时说的不亦乐乎,猛然却听,远山狼群长嘶,隐隐有愤怒之意,两人向远方望去,那火苑也停了长嘶,随即变身人形,只见百里之处,几头银狼正和几个修真的道士对峙,火苑一看顿时大怒,"好些直娘贼,竟欺负人如斯.”当即使了法诀,变换火云向那处飞去,一刀法力低微,又不会那运气观远之法,如何看的见,只是心中大急,又见火苑暴怒,定是前几日之人,重又来过,想至那人法力高深,恐火苑吃亏,当即对二刀道:"我们过去助拳如何”后又说道,"我不会那腾空之法,这之间又相隔悬崖,你可有法子带我过去,”
二刀言道:"若是以前,带你过去自是甚易,只是今日我法力尚未恢复,比你强不得多少,自是甚难,不若我先过去,见机帮得一帮,若我等都不成事,你去自也是白去,不如在那山脚处等待,见机行事如何”一刀见他说的有理,又见情况紧急,当即也不多说,只催促他快行.那二刀走后,一刀便在心中思量对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月上中天,圆月寒光易胜.
朱一刀,急奔飞跃,向那山脚跑去.且说火苑,见那前几日行凶之人又来,当即怒火中烧,一时只见狼群嘶嚎,其中几只银月狼被飞剑刺成重伤,瘫倒在地,只见一凶恶道士,满脸横相,身着素青道破,使一黑色长剑,一看就知那剑极不好对付,这人在修真界出道,不过十几年,却是小有名气,人们见他手法歹毒,心狠手辣,送一绰号____毒手居士慕容远.那慕容远身旁还有两人,同样的素青道袍,脸色苍白,微现稚嫩,但神色狠毒,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角,这两人便是那毒手居士的师弟:鬼见愁范宏,身怀奇术,对鬼魄厉魂颇有道术;空见影关史鸣,身法极快,善偷袭,令人防不胜防.火苑未见过那毒手居士,当即大喝道,"尔等当真可恶,采些仙花异草倒也罢了,竟还伤我山上族类,今日须饶你们不得.”那不字还在嘴边盘旋,人已杀到,火苑见识过空见影关史鸣的厉害,当即不敢大意,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只见万千斧影笼罩开来,那毒手居士一看,大喝一声:"来的好.”火苑心神一震,这贼道功力竟高深如斯,一声怒喝,就将我心神震动,当下也不迟缓,手上力气又加一分.只见斧影和剑影相撞,没有想象中的激烈,那道士将剑锋一偏,将火苑之力卸去,火苑空有力气,竟无着力之处,心中愤怒,当即硬将斧头一转,反向那鬼见愁撩去,只听那鬼见愁咯咯笑道:"我不曾招惹你,你反倒找上我来,莫不是看我好欺负麽”向后闪去,手上一道黑气缭绕,急向那火苑射去,火苑当即退去,那毒手居士也未阻挡,那黑气似是长了眼睛,紧盯火苑不放,虽不知那黑气是什么东西,但靠近身侧之时,只觉阴气入体,刺骨之极,想必很是不好惹,全身气势大涨,好个火苑,只见全身火光冲天,那黑气还未靠近,便已灰飞湮灭,鬼见愁大惊.那毒手居士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条火狼修炼成精,今日正好连你一起捉了,送我那小师妹做一坐骑,岂不是好.”当即身形微动,已到了火苑的眼前,枯瘦的手指向前抓去,火苑只觉身上一紧,动弹不得.那道士使一禁锢诀,火苑只觉身上像被数千树藤蔓缠绕,无论如何也是挣脱不得.此时,二刀刚好赶来,见那火苑不过一招便被缚住,不由心中大骇,这火苑虽不是极厉害的角色,但若是一招被缚,当真有些不好应付,且现在自己是元神之体,若遇得那道术高深之人……但阿修罗素喜争斗,见几人厉害,二刀倒也不惧,慢步上前,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