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你知道吗?刚刚医生诊断过了,你怀孕了,你居然不知道,大概有一个月了……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别孩子气了,我可没有准备给你生孩子。”谷雨淇维持淡漠的语气,她嘴巴上强硬,心里却被这个消息震撼到了。
怀孕?不会真的一次就中招了吧?虽然她很喜欢小孩子,可是好巧不巧,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来了呢?她可是完全没有准备的啊!
住到这里的一段时间,她胃口不佳、精神不振,又贪睡,变得懒洋洋的,与从前有很大不同,起初她以为是因为自己不能外出才感到抑郁,没有多想,连带这次生理期不规律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生理期?糟糕,她几乎把这个抛诸脑后了。
她的生理期一向规律,但是这次,好像已经晚了两个星期了。
两个星期?
那么这个胎儿有六周了?
谷雨淇对怀孕的事情了解甚少,只记得胎儿的天数好像是从最后一次月经的首日开始算起的,按照这个算法,那么这个胎儿就有六周了。天啊,她如此后知后觉,大概是天下最糊涂的一类妈妈了。
“医生还说,你得好好休养,否则,保不住孩子,还可能对你以后的生育造成影响,你一直都很喜欢孩子的,这点我们是共通的,答应我,你现在好好保养身体,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对了,我们得去办理结婚登记,然后等孩子生下来再办婚礼,或者我们可以快点办婚礼,要不然可以等孩子大一些了再补办,让他给我们当花童。”贾卓荀想到未来的事情,竟然又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谷雨淇看着他欣喜的摸样,没有说话,闭上眼睛不理他。
孩子怎么就这个时候来了呢?她在想,最近一个月贾卓荀每天跟她同眠——她和他突破关系是在更早以前,如果按照胎儿有六周算,显然不是在这里有的。
她想着心事出神,这时间贾卓荀俯身靠上前,捧住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就那么点到为止,没有深入,然后,好似是克制了一番,他缓缓放开,看着她仍然闭着的眼睛,给她掖好被子,嘴角浮起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雨淇,你睡着了吗?”贾卓荀见谷雨淇久久没有睁眼,轻轻喊了一声。
“嗯?”谷雨淇应了一声,缓缓打开眼帘,看着眼前这个深切关注她的人,脸上由阴转晴,笑了一笑,就是刚才片刻的功夫,她心里已经转了一番心思了。
“雨淇,你也为我们的孩子感到高兴是么?”贾卓荀像是被感动了,握住了她的手。
“是啊,这个小生命有四十来天了,生命真是一个奇迹啊!”她
轻轻笑道。
“四十来天!”贾卓荀大失所望,握着谷雨淇的手也颓然松开,“那么不是在这里有的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当然不是在这里有的了,我对自己的生理期还不清楚吗?”谷雨淇又是一阵笑意。
闻言他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她笑得有几分古怪,但是她的眼神是那般真实,不带任何谎言,他的心里一片哀叹,原来,这个孩子竟然不是他的。
“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难道说,你会害他吗?”她问他,几分小心翼翼,“他只是一个小生命,现在连形状都不是完整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还只是一个胚胎。”
“你说的是什么话,不,当然不会,他是你的孩子,也会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他管别的男人叫做爸爸,你是我的,他也是我的,从现在开始!”贾卓荀吼了她一声,哼,让她的孩子管别人叫爸爸,不如干脆杀了他好了。
谷雨淇看着他多变的表情,心想也许该颁一个“喜怒无常奖”给他——这个人,刚刚还在为她有孩子而欢欣鼓舞,现在又在对她吼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阴晴不定、喜欢对自己粗鲁的?
“嗯,让我想想,六个星期前你在哪里呢?好像你从国外回来了,好像是在忙着跟这个那个的经理聚餐吧?也有佳人作陪吧?”谷雨淇继续说道,愈发兴奋了,六个星期前的某天,她恰好遇见过他呢。
贾卓荀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他没有答话,想起之前,他带她到这里前的一年多时间,她不回他邮件,不接他手机,甚至把手机号码都换掉,更有甚者,就算他半路上截她、去她单位找她,她也是一副不理睬的神情,甚至不对自己说话,对他拒之千里,由此看来,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有六个星期了,那么,不会是他的!
是欧信文的吗?他愤然想到,对这个名字又厌恶了几分。虽然欧信文并未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可是每每想到这个名字,愤恨之感油然而生。
“你不要这样表情不定的好不好,很吓人的。”谷雨淇说道,“其实,你说你要这个孩子,心里还是介意他不是你的,对不对?还是你担心他以后会被亲生父亲带走?哎,你只要吓吓我,让我心情很不好,或者给我制造一点意外,那么这个意料外的孩子,就会在意料中消失的,你对我的身体素质还是有点了解的,让我意外流产也绝非难事。”
“你说的什么话,对于孩子,你的态度是这么不认真的吗?我告诉你,不要猜测我怎么想,好好养胎,我会安排一个人帮你调理,以后我也会对这个孩子负责,你不要重复提他是别人的,我受不了,我也知道孩子没有父亲是怎样
的心情,可不想让他也去体会这个。”贾卓荀立刻做了决定。
“你真心爱他?”谷雨淇不确定地问,这事让她几分吃惊,难道他真有肚量对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么?
“爱难道还可以有假?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告诉你,我爱这个孩子。”他坚定如此。
“哈,这下什么仇都报了。”谷雨淇一时间心花怒放,脸放光彩。
贾卓荀瞪了她一眼,显然对她的说法感到很不满意。
“哎,被你关了一个月,受你白眼、干瞪、大声,压抑了这么久,这下可什么仇都报了,现在我对这个孩子很有好感了,我一定要好好生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