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手里一把夺过电话,重重的挂了回去,板着脸问:干嘛,想打110?你让警察出警的理由是什么?家庭暴力了?门锁打不开了?找不到手纸了?你知不知道出一次警的成本有多高,你能不能为国家节约点开支?你到底有什么想不通的,直接告诉我好了,别忘了我是一名便衣警察。
我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真是莫名其妙,谁告诉你要报警了?我打个电话叫外卖也不行?这也碍着你了?
没想到她恶狠狠地说:不行,就碍着我了。
我正要发作,她却已转薄怒为厚颜,笑嘻嘻地说:今天陈州放粮,有银子花了,走吧,我请你喝酒去。
我一时适应不了她的喜怒无常,嗡声嗡气地拒绝了。
桃花撅了撅嘴说:还在为前些天的芝麻烂谷子生气?如果真是这样,你丫也太小肚鸡肠鼠目寸光了吧?毛主席对蒋介石够咬牙切齿的吧,可人家在重庆还不是杯觥交错?和为贵你丫懂不懂?
听了这番话,我突然狞笑道:也好,咱就去北京饭店,要不就喜来登,或者昆仑也行。
桃花一听傻眼了,哭丧着脸说:你丫晚上数星星数惯了吧,咱能不能别带星的?前阵子有很多五星级饭店贪图便宜,从黑窝点购进工业勾兑的洗涤液,这玩意儿能让人患食道癌,你知不知道?
我很不屑地说: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也用不着危言耸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