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炎舞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随便动动,就觉得浑身酸痛,脑袋倒是清醒了很多,床头放着一个水盆,雪白的毛巾搭在盆口,另外一半飘在水里,大冷的天也没了热气,看来放得比较久了,手指触摸到一丝丝凉意,转眼发现乌黑的一片撒在床上,淡淡的百合味从那未解的衣带里透出,炎舞眼眶一热。
“嗯……”炎舞发觉嗓子很干,难受的呻吟道,希望能分泌些唾液润湿下,哪知惊动了趴在一旁的人,“炎儿……你感觉怎么样?”面容有些憔悴的恋尘爬了起来,用手去摸炎舞的额头,“没,就是有点累。”感觉到恋尘的手指冰凉凉的,不知道照顾了多久,“你休息下吧,我没事。”炎舞因为口干,声音有些嘶哑。
恋尘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头,来到桌边上倒了杯茶,用手捂了捂,眉头一皱,再想了想才回身走到床前,小心扶起炎舞,单手把茶水给炎舞送了下去,“茶凉了,等会让小二送热的来。”
口中的凉意驱走了干紧燥热的难受,炎舞意犹未尽的舔舔有些干裂的唇道:“不用麻烦了,口热,喝点凉的舒服。”“混话,这只能暂时给你润喉,还是要喝热的才好。”恋尘嗔怪的撇了她一眼,虽然一脸倦意,但还是勾的炎舞心上痒痒,贼手不规矩的摸上恋尘的腰际,“生病还不老实,都睡了1天1宿了,现在倒是有力气想那些事。”恋尘气她不爱惜身体,却也闹了个大红脸。
“谁说的,我家尘哥哥让人垂涎三尺,就算快死了,也能把魂勾回来。”炎舞只知嘴上快活,哄美人开心,哪知道冲了美人的罩门,引出泪来,恋尘颤着手拿着杯子,泪水无声的掉入杯中,融于茶里,“哎呀,夫君怎么又哭了阿,我就随口说说。”炎舞不顾身上疼痛,衣衫不整,侧着身子就给恋尘抹泪,“你悠着点儿,身子还没好呢。”恋尘赶紧把被子给她盖紧,“以后莫说些死啊死的,说了你多少遍,这嘴就是管不住,这次真的要是醒不过来,我就一包毒药下去,跟着你去地府。”恋尘越说越伤心,仿佛把好几日的恐惧,烦闷都哭出来,怎么也止不住,趴在炎舞身上不停的抽泣,“好啦,乖啦,不哭,我还没那么容易……呃……驾鹤西去,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别掐我啊。”炎舞小心的抱着恋尘,任他哭闹,有时候发泄出来比淤在心里强多了。
直到恋尘哭够,大眼通红,炎舞才放开他,“哎呀,你这眼睛都和我的差不多了,不愧是夫妻。”“呸,就会戏弄人,饿了吗?”恋尘擦了泪珠,心疼得看她,“嗯,有点……”炎舞摸着有些咕噜的肚子,傻兮兮的笑着,“你等着,我去让人送粥来。”说罢就准备起身,“尘,昨日谁带我回房的?”炎舞感觉有人送她回来,有些好奇,起码要去感谢一下吧,“昨日啊?没看见人啊,你自己睡在房门口的……我看到你脸色潮红……发热的症状,所以……”恋尘没有回过脸来,看不清楚表情,“噢,估计是前些日子手伤引起的,昨日……呃……刺激过度,哎呀……我好饿啊。”炎舞不知道恋尘知道没有,言辞上有些闪烁,“噢,我去叫粥,你等会。”恋尘快步出去了,好在没有听出来什么。
下面的日子,炎舞幸福的享受着美人的伺候,恋尘陪吃陪喝,陪睡,可惜自己身子太虚,什么都做不了,就这点比较沮丧外,还有就是海岚和香茗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了,香茗只是差了释语过来探望,炎舞又不能从释语嘴里问出什么,也不好意思当着恋尘的面问,只能等自己身体康健了,再去问问那日之事,哎,可是又怎么面对海岚呢,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就在炎舞痛苦并快乐的休养时,一个意想不到事情在炎舞不知道的情况下,慢慢的发生了……
“好吃,唔……好香噢。”炎舞吃着恋尘亲自熬的红豆粥,一边帮恋尘把松散的发丝别于耳后,露出洁白的耳廓,恋尘不时吹凉瓷勺里的粥,小心的喂给炎舞,“那个……”炎舞咽下口粥,“什么?”恋尘没有抬头,继续喂粥,“尘……我们好久没有……”炎舞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前段时候恋尘心情不好,这段时候自己又病了,感觉好久没有抱抱了……恋尘明白她的意思,脸刷就红了,小声问道:“你好些了?”“舒服多了,不过生病也需要运动嘛。”炎舞觉得自己越来越坏了,莫非因为有了七魄,人会变色?“嗯……那……那晚上,尘伺候你便是。”恋尘羞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真不知道当初怎么有胆量勾引自己的,真是热情啊……炎舞擦了擦嘴。
“对了……你让橙留意个房子,我们住在这里太久了,虽然不愁钱,却也不是不方便的。”炎舞想起病前的打算,和恋尘商量,“嗯……我本就这么想得,最好离这里远些……”恋尘后半句声音很弱,“啊?”炎舞显然没有听清,“没……没什么,我已经和橙说了,你赶紧吃完睡会吧,晚上……嗯……不是还要……”恋尘脸色更红了,炎舞却坏心的还想要戏弄他……
“主子?”橙不适时机的出现了,“何事?”炎舞问道,“有官差……”橙竖起耳朵,边说边感应道,“来了。”
房门被人大力的踹开,一个穿着衙役服饰的女子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恋尘机灵早在门踹开的一刻钻进了床内,炎舞驱力一挥,纱幔落下,“谁是木言幽啊??”那女子傲慢的说道,“咳咳……在下木言幽。”炎舞装病,不露声色,“啊?怎么会是个病鬼啊。”那女子纳闷,自言自语道。“不知这位官家姐姐,有何事啊。”炎舞稍微拉开纱幔,露出手来,在不经意间给夜者做了个等候的指示,“你就是啊!”女子轻蔑的说道,“是。”炎舞觉得不对,拉开被子把恋尘藏了进去,低头亲亲恋尘的唇,小心说道:“别急,等我。”又握了握恋尘的手,在恋尘担忧的目光下,小掀纱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