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第二天一早就要处理舒家的宅子了,炎舞已经休息恢复完毕,坐在套房的门厅里,等着释语他们过来,恋尘也在一边陪着,不一会儿,释语扶着有些虚弱的香茗从外面走进来,那双大眼已经被红肿的眼皮遮盖,看来他母亲的事情,释语已经告诉他了,估计哭了一个晚上。
“你身子还没恢复呢,先坐着吧。”炎舞看他那个一股风就吹走的模样,有些不忍心的让他一旁落座,“谢谢。”低哑的声音证明昨夜确实哭得厉害,“嗯……我知道你现在正在伤心,不过也要顾及自己的身子,往后还要过活,别委屈了自己。”炎舞真怕这少年哭蔫了,释语舍不得丢下他离开。“仙女妹妹,我娘她……她真的……”眼看金豆又要掉,炎舞赶紧劝:“人死不能复生,而且她应该早不在人世了,如此正是解脱,节哀顺便吧。”“那我娘的尸首呢?”鼻音浓重,释语拿着帕子照顾着,“已然装了棺,就等你去最后探望一下,好下葬了。”炎舞自己说的都觉着难受,香茗果然又开始发大水,哭得不可收拾,赶紧让释语给顺着气儿,可不能哭昏了过去。
“嗯……其实,今儿个吧,不但你娘的事儿,还有别的事儿,要征求你的同意。”炎舞舌头发硬,这雪上加霜的事儿,死命也要说出来,不然往后收的尸更多,“仙女妹妹,有话直说,别担心我。”香茗抹抹泪,用那让人怜惜的眼睛看着炎舞,“你那宅子再不能用了,只能用火烧了,浊气太重,往后有人住,怕还会有害,而且浊心的花儿太多,不能留了。”这死了娘,又要烧窝的事儿确实残忍,“但凭仙女妹妹给我做主,你是我家的恩人,我什么都听你的。”香茗忍着又要涌出的泪,把希望都寄托在炎舞身上。
“哈,哈”炎舞偷瞧了下恋尘,假笑两声,“那赶紧去你宅子里看有什么可以拿的物件儿,以后也可以当个生活的依靠。”这边刚应下,就听见橙从外面冲了进来:“主子,不好了,那舒氏不见了。”“什么?昨日没有看护吗?”炎舞拍桌而起,“炎儿,你别气,昨日他回来应该还虚的紧,谁也没想着会跑,而且也没有理由,疏忽是难免的。”恋尘拉着她拍红着的手,轻轻的给揉着,“糟糕!!备车去舒府!!”炎舞眼珠一转,心下叫坏了,赶紧吩咐,其他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恋尘第一个反应过来吩咐橙道:“赶紧去吧。”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飞奔到舒府,发现大门敞开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炎舞冲进大堂看了看,又去了后院的厢房,发现都被翻过了,而且很多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一下就泄了气,心情极度恶劣的回到前院,正好看到释语几个翻身从香茗的庭院过来,炎舞用眼神殷切的朝他看去,释语满脸的遗憾,摇了摇垂下的脑袋。
“混蛋!!!”炎舞手抽双藤鞭重重拍在水榭旁的假石上,轰!一声巨响,硕大的假石从中间被劈开,石灰和烟尘高高扬起,周围没有人敢说话。
“主子,这宅子地下室里发现了些东西。”橙不知道情况,快步来到炎舞身边,拿了几个药箱,却发现炎舞脸黑沉着,“那地下室里恐怕关过那些大夫,就是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
“看来他们也够厉害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那么多人从我眼皮底下跑了。”炎舞越发阴冷的脸看得橙舌根冰凉,“现在连个小小的舒氏也跑了。”炎舞挫败的又是一鞭子,另外一块小的石头遭了殃。“要属下派人去抓吗?”橙大着胆子问到,炎舞刚想说什么,香茗走了过来,说道:“不必了,后爹恐怕也是不容易,嫁到我们家,还遇上这种事情,我们舒家欠他的,至于我,我自己在想想办法吧。”香茗楚楚可怜的像只小兔子,红着眼睛看着炎舞。
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扭头瞧见释语双眼跟闪光灯一样,狠狠地闪着自己,本来想答应香茗让他自立的话语只好咽到肚子里,苦着脸求救的看向恋尘,不负所望,恋尘金口一开:“这样吧,不如先跟着我们,释语也好照应着,反正舒公子一人留下也太不安全了,释语也不会放心,等往后事情结了,回到叶都在做打算吧。”说完以后,两人如同小狗一样,感激地瞪大水汪汪的眼睛。炎舞知道恋尘肯定心里不愿,可这事儿只能这么办,苦了他了。
心里的大石一放,心情也好了些,拉着众人离开舒府,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直到看到紫另外一边挥了挥手,炎舞才在恋尘耳边悄声说:“我的夫,听说过太祖女皇火烧千里的故事吗?”恋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好奇的点点头,“那为妻,为搏夫婿一乐,火烧舒府,可好?”俏皮的眨眨那双魅惑的杏眼,故装天真的模样,确实逗得恋尘小小的愉悦。“看好了噢。”炎舞不顾一旁的人,踮脚在恋尘的额头上一吻,恋尘就觉得额心一热,三瓣花纹明显一亮。
炎舞早已一身红衣,跳至舒府门前,手抬与双目平齐,红光浮现,一朵罂粟花开,从手心旋转舞动而出,炎舞回头嘻笑的看着恋尘,恋尘也目光灼热的回望着自己心爱之人,炎舞一个舞袖,干净利索的从手心拔出罂粟,艳光顿时照亮了舒府的匾额,缥缈赫然在手。
(bsp;“夫君,为妻给你变个戏法可好?”炎舞柔腰扭动,双臂后转,几个剑花相继翻出,舞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刹是好看,就不知道有何用处,“好。”恋尘眼光一刻不离炎舞,浑然没有发现周围的不同,“嘿嘿。”炎舞前一刻还在傻笑,后一刻脸色一沉,突然把缥缈扔与空中,大呵一声:“缥缈!!”那缥缈的剑身忽然软若蛇身,又不停的伸长,时而如烟,时而通透,在未落时炎舞旋身去接,等待站定时,已是烟如绸缎,环绕在炎舞双臂后,好似唐朝仕女的画帛,红衣飘逸,缥缈随起,似梦如幻,炎舞脚下生烟浮在舒府屋檐之上,调皮的左右摆动着缥缈,而后手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