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舞干笑,真是了解自己,无奈:“你信妖怪吗?”
“信,万物有灵,动物也是有灵的。”慕容霜平淡的语音回荡在破屋中。
“那……那花的妖怪呢?”炎舞显然有些紧张。
慕容霜半天没说话,就在炎舞有些沮丧的时候,冷清的声音又起:“花怎么会有妖怪?”
“花妖啊!”炎舞有点着急了。
“花不会有妖怪的,花中只会有神。”慕容霜声音有些缥缈。
炎舞愣住了,好半天,突然想到这个世界的植木几乎只有魂没有魄,魂魄,魂魄,有魂必有魄,才是灵之完整,魂魄二者的关系亦与水火二者对偶的关系相同,一物想修成人身,升华其本体,必先修其魂,练其魄,方才脱其原身,变为人形,一般说来,魂魄为三魂七魄,三魂为:灵魂(又称天魂和主魂)一般死后去往天路,即为良知,亦不生不灭,因有肉体的因果不能归宗源地。觉魂(又称地魂和视魂)一般死后去往地府,因生前可知灵魂一切因果报应,也可以主宰生魂肉身之善恶,所以死后进入因果之地——地府,生魂(又称人魂和象魂)一般死后去往墓地,只因生魂为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后回到墓地予以寄托。七魄自然为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不但是人之根本,也是万物之根本,只有魄无魂,那无命无灵无息,只有魂却无魄,虽有命有灵有息,但不得修炼,无七情六欲者如何融之红尘,如何度之劫难,若无劫难,如何提升心性,化凡升仙。这恐怕就是这个世界的问题了,万物皆有灵,凡人有其善恶,鸟兽有其情欲,可花木却无魄,无情无爱无喜无怒,难怪世人皆拜花神,如此之下还能升仙者,那该付出如何大的代价啊,炎舞自认无能,或者说……炎舞惊了,无魄者修成本无可能,那就只有是别处的仙家来此一游,创其世,助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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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舞心颤反复猜想,却忘了慕容霜还在一旁躺着,不知何时,已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的样子刻于心中……
第十九章
此后一夜无话,第二天很早,二丫便到山顶察看最高的那棵树,一般来说,天然的浊气都会从上空弥漫,先浊食掉最上的植木,而后顺势往下,所以作为林户要从最高树木开始,每7天上去看一次情况,如果浊食的厉害,就该去县衙禀报了,等待炎舞醒来,慕容霜已不在身边,窗外照进的阳光,刺的炎舞眯起了眼,打了一个哈欠,慢慢爬起,小心的运了下气,再吐出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炎舞决定不在卧床,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门帘一挑,就见慕容霜端着铜盆进来,慕容霜一见炎舞要起,有些急了,放下铜盆就来到炎舞近前,一把扶住“不要命了?”
炎舞不语,只是盯着慕容霜那只受伤的胳膊“你……伤如何了?”慕容霜一边把她拉回床上躺好,一边说:“我无碍的,皮肉伤,虽深但未伤筋骨,木耳给上了草药,这几日已是好了许多。”慕容霜转身来到铜盆旁,拧了帕子,又回到床边给炎舞擦了把脸,“你就不同,吐血通常内伤,而又昏迷,怎能说好就好的。”炎舞一听,笑着说:“我不比常人,无碍的。”慕容霜瞪了她一眼,嘴上不再说话,手上却不停,擦完了手,又把被子掖好,就准备出去了,刚到门口就听炎舞说道:“我们出来时日不短了,今次我们被袭,你的护卫小厮又生死未卜,要尽快寻人保护,哪怕找人通知风音也好,不然,敌在暗,我们在明,万一再次遭袭,怕就没这次的运气了。”慕容霜顿了下,点头出去了。
炎舞闭眼,思索着这次遇袭,首先这人必定知道他们要去花雨里赏景,也知他们走的路线,光知道这些必定就不是寻常匪类可以做到的,更别说和慕容家有仇怨的,慕容家主虽是刑部绿阶但做人圆滑,应该未曾得罪同僚,莫非是刑部错判了什么人?想想又摇头,据说慕容家任刑部以来,并未有什么大案,要说那灭族之事,也非她一个区区刑部绿阶可以办的了的,冤有头债有主,也该找当今圣上拼命,与慕容霜何干,那么到底是谁想抓其家眷,要挟于她呢?
怎么也想不透澈,只得作罢,揉着太阳穴,再一抬头,就见慕容霜端了碗粥进来,仰头喝下热粥,便和慕容霜盘算起如何去县衙求救一事,时间飞快,就听一男孩脆声响起:“霜哥哥,舞姐姐,我姐姐回来了,可以进来吗?”炎舞这才看天,已是红霞满天之时,不自觉地一笑,时间过的还真快,“进来吧。”炎舞话毕,门外两个瘦弱的身影进了房,一个瘦弱细高,但却明显营养不良面黄肌瘦的女子带着朴实而真诚的笑意走了过来“舞姑娘,你身子可好些了?今日上山特采了些野菜蘑菇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