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挣脱了我的怀抱，单手托腮，深思片刻，严肃地说：“雨诗，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吧。什么事？”
刘晓珊说：“我想尽快调回市里。陪伴在你身边。”
“怎么突然想调回来？”我觉得有些奇怪。
刘晓珊说：“不是突然想，一直在想。当初有调动的机会，我主动放弃了，是因为鬼子正在危难之际，我不能断情绝义地离开他。现在他好了，出院了，我也该走了。那时留下是为了他，调回来是为了我们。你还是找李处长说说吧。”
“那好吧。”我说：“但我不敢说机会是否存在。”
刘晓珊说：“你不是说过吗，不告诉她真实情况，就说工作上的原因暂时走不开。这话是留有后路的。”
我看出来她是诚恳的。我答应马上去找李飞非。但刘晓珊这样的女人，是很情绪化的人，又喜欢给自己的做法找个充足的理由。所以，我还是强调似地问问她：“你以后不跟鬼子来往了？”
刘晓珊很平缓地说：“你放心吧。我说过的话是要兑现的。对于他，我尽到了我的责任和义务，算得上问心无愧了，永远不会跟他来往了。我是你的老婆，就应当回到你的身边。”
我听着这话心里一暖，仿佛在我揉皱的心灵上抚慰了一把。我感觉她人没回来，心已经回来了。我心里安静了。我搂住了她。她的脑袋在我脖子下方摆动着，试图寻找一个理想的依偎位置。头发拂得我脖子发痒。我对她说：“只要你心回来了，调回来是迟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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