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病房时，刘晓珊忧心如焚地对护理人员说：“阿姨，请你细心点。我们不会亏待你的。”阿姨说：“你放心，我长期做这项工作。知道怎么做的。不会让他出任何问题。”之后，刘晓珊拿出50元钱递给阿姨，说：“辛苦你了。就当是小费。你拿着。”阿姨推辞了一下，但还是拿上了，紧紧地捏在了手心里。
“你不能这样给她钱。公司已经给她够多了，每月给八百。”两人走在过道的时候，王一朵靠近刘晓珊，悄悄地对她说：“这样给下去，会养成坏毛病的。”
刘晓珊淡淡一笑，说：“我就是想给她一点，表达一点什么，我心里好受些。”
王一朵考虑得相对周到一些，知道那些下岗人员，能找到一份护理工作已经很不错了。她们一般都会尽可能地把工作做好。可他们受不了抬举。如果再给什么钱，她们马上就会跷尾巴，以为自己不得了了，非她不可似的。在这些方面，王一朵是有经验的。她提醒刘晓珊说：“这可不是短期的事，如果一年半载服侍下去，礼物也会造成一种惯性。要是过段时间你不给他小费，她也许会盼着呢。”
刘晓珊说：“那我以后得注意了。”
两个离心离德的女人突然间有了共同语言，先前的怨恨和醋意都化解了。走出医院大门，本来是要各自打车回家的。可是等了几分钟，只来了一辆空车。两人谦让对方先走。王一朵说：“这样吧，我们坐一辆车算了，你到我家去坐坐。我还有事情对你说。”
刘晓珊没有推辞，上车了。她心中盘算着，有事对我说？什么事？会不会有新的麻烦？或者是暗藏杀机？她在车上一路狐疑。
王一朵是个热心快肠的人，她把对刘晓珊的全部热情都寄托在各种水果上，又冲了一杯尚佳的咖啡。王一朵把各种水果拿出来，加上咖啡，把茶几都摆满了。刘晓珊不想吃，也不想喝，王一朵就给她递到手上，非要她吃不可。王一朵说：“你无论如何要吃一点。你如果不吃，说明你对我有疑心，也说明你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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