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撕开肝胆,豁出去了,说:“是的。大姐的话不敢不听。”
妖花醉你说:“那好。我有几条原则:第一,我决定地点和时间。第二,对你的任何好友都不许说。第三,我们各自用一个专门的手机号用于联系。这是我们俩的隐私。”
我们把对话框当成了谈判桌。事情定了,我象签订了一项重要合同一样,终于松了口气。尘埃落定,但却引起了我内心的惶恐和不安。我不知道前面是陷阱还是鲜花,也不知道是荒唐还是新颖。但我确实是非常好奇,非常想见她。也许我们都有同样的想法,所以都没提出要看对方照片什么的,也没提出要求视频。再说,我们俩都没装视频设备,觉得对方是足可信任的人。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我突然想到了妻子。我给刘晓珊打了个电话,此时她也正在上网。她问我是否有事,我说没事,只是问问你和孩子好吗,她说都好。她说得心不在焉,好象希望我尽快把电话放下,别影响她的聊天。我猜想着,不知哪个臭男人又在勾引她了。先一本正经地说话,慢慢把话题往一边引开,然后拐弯抹角地走进色与情的小胡同。我甚至想像得出,我老婆每回下线的时候,都是恋恋不舍的,而座位下面总是弥漫着热乎乎的潮湿与暧昧。
聊天只是网络中的一个品种,我们播种的是聊天,收获的却是众多的资讯,包括情欲。就跟发明火药收获战争一样,结局往往与初衷相悖离。这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功劳,我们给现代信息工具注入了全新的生理生命功能。它在成为信息载体的同时,也附加了人类的情感特质。有情感就有生命,由此决定了网络旺盛的生命力。而我们这些哑语式的聊天者,都是这个机体的细胞组织。包括我老婆,安东和妖花醉你。
我不是一个孤注一掷的人,也不是一个办事不计后果的人。我第二天上午专门办理了一个小灵通,并在qq上给她留下了号码,可我并没有收到她的专用号码。我突然有些狐疑起来。为了稳妥起见,我把跟妖花醉你的事向安东说了。因为他上网比我早得多,经验比我丰富得多,算是网络高手,请他参谋一下也是好的。在电话里,安东听我讲了情况,然后不容置否地说:“你他妈怎么这样胆小呀?什么妖花醉你,不就是个女人么?她能把你吃了?”
我讲出我的忧虑:“她会不会带一帮人敲窄我?”
安东说:“我想应当不会的。她只是一个饥渴者,而不是一个犯罪者。你既然答应见她,就不能失信。”
我向他提出请求:“你可以帮我吗?时间定下来之后,你跟我一道去,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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