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轻轻咬着他的耳垂说:“一点不错,启明,我是你的,我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我今天晚上不存在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那无比美妙的春宵过后我才意识到,周启明在农场接受的免费“性知识启蒙”还真是非常重要,否则的话,“处男”周启明绝对不可能表现的那么“完美”,以至于我在他暴风雨般的攻势下如醉如痴、欲仙欲死……。
如果不是因为军区政治部(注意,是军区政治部,而不是我们军区后勤政治部)有一个工作组在我们工地,检查“批林批孔”运动开展情况,导致我实在不敢超假,那我肯定舍不得第二天就返回单位。
等到军区政治部的工作组走后,正好周启明去嘉安送完他爸他妈也回来了。我立即就找个借口又去了一趟河阳。说来不好意思,那天是个礼拜天,我俩无处可去,就在周启明的办公室进行了一番“激情奋战”;尽管条件简陋,可由于双方的努力都非常到位,因此效果跟在家一样美妙无比,以至于都一个月过去了,那温馨甜蜜的细节我还全都记忆犹新。
我正躺在床上,从生孩子的那个梦开始,红着脸回溯那些“美妙”的时候,忽然有人轻轻敲我宿舍的门。
我下山之后,本来应该住金荣慧倒出来的那间宿舍。但是她那屋还住着一个小索(工地后勤部会计)。我在连队当副连长的时候还住单间宿舍呢,上了机关也不能越混越倒退。我就去找管理处的潘副处长,也就是我的老连长潘永恩想办法。
按理说,“营房”应该归工地后勤部管,后勤上还专门有一个“营房助理”。但是后勤只管营房的建设维修养护,具体的使用安排权限却在管理处。丁处长自然不管这些小事,其它的参谋和管理员都觉得那个活儿操心费力不说,还很难平衡各种人际关系,往往出力不讨好,因此谁都不愿意管,这事儿就归了副处长潘永恩。
我当然不能跟潘永恩说我不愿意跟小索住一起,我得另外借口。我就想啊想啊,想了半天,实在没有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后来不知怎么想到了周启明身上,我总算找到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我跟潘永恩说:“我好像听说小索的对象最近要来(其实我只知道她对象是密阳地方上的一个干部,以前来过没有,以及什么时候能来我全都不知道,反正是找理由,我就信口瞎编),我住那屋人家说话都不方便,咱机关还有没有别的房子啊?”
潘永恩说:“咱们机关这边就这么几套宿舍,你忘了?周启明当助理的时候,没地方住还住后勤的小楼呢……。”
我说:“后勤那边有房子也行啊?”
听我这样说,潘永恩想了一下:“对了,那边的家属宿舍区倒还真有空房子。分给你不行,但是你要‘借住’的话还是可以考虑的。就是那边有点远。”
我忙说:“没事没事,不就多走三五分钟的路嘛,我不嫌远。我就是借住,最多半年八个月的,然后你要我就还给你。还是俺的老连长好啊,俺使劲谢谢你了。”
潘永恩笑道:“那咱们住邻居吧。我家旁边就闲着一间,还带个小院呢,就是没有院门。咱说好了,对外,就说是给你借住一年,明白?”
我高兴的直点头:“明白,明白。”心里说,还“借住一年”,不等一年我就转业,我早早就还给你。
等我安置好了才发现,我的宿舍竟然就在杨政委和马主任那幢宿舍的侧后方。不过不是紧挨着,还隔了一片四十多米宽的稀疏的杨树林。我们房子的西南面,还有三座家属院,北面是长满灌木的山坡,山坡边上有一条路,延伸一百五十米左右,就是机关招待所“西郊宾馆”。
正因为我住的地方比较偏僻,所以很少有人过来,星期天就更不该有人来找我了。我从枕下摸出手表(下山后才买的,上海“宝石花”全钢防震,好贵,120块钱呢,而且还是走后门从潘永恩那里要的“票”),看看已经快八点了。可我还是不想起床。我朝外面问:“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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