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玩物……”低哑的声音,干涩的说出这一句。
花艳离颤了一颤,怔愣看他。这个人还在自己体内,可以感受他灼热分身与自己贴合,此时此刻他说出这样的话,竟令他屏息。
“将来有一天,你会想带我走吗?”他忽然痴痴地问。
埮若冰怔住,埋在他身体的异物不安分的动弹着,他在如此尴尬的时刻愣愣地看对方,像是弄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他想花艳离是开玩笑,才会说出这样彼此都觉不可思议的话。
花艳离了然地笑笑,献上柔软的嘴唇,堵住他的唇,暧昧的低喃,“有时候我会幻想这种深情相爱的把戏……”
他自嘲的笑,闭上眼,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只是咬牙一压,扭动腰肢绞紧了埋在身体的灼热,让埮若冰快慰的失了神,沙哑的呻吟又自那迷人的唇畔溢出,很快忘记那些无法理解的言语。
忘情放浪的扭摆,花艳离凄然的笑,自己只能用这种不堪的方式取悦他。
很早之前我就喜欢上你。只是那时的你行色匆匆,并没看清这个被你救下的小妖,但我却为此惦记了千年。
然而千年过去,你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上仙,而我则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孽,若不是你中了上古寒毒,又怎会愿意与我这样纠缠?
我与你的距离,还是如此遥远……
月夜之下,一人披散着满头银发,身着黑衣沐浴在幽淡的光里,听见远处隐隐有呜咽的箫声。
那银发男子转过头,竟是一张年轻的面容,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
他俊逸的唇边泛起一抹轻笑,“几百年不见,这箫声似乎更寂寞了啊。”
言罢,他朝着那箫声响起的地方飞掠而去。
流水彼岸,坐着花艳离红色的身影,皎白的月色在他冶艳的红衣上覆了一层温润的光,朦胧的,好似梦中人。
一管玉箫抵着他妩媚的唇,呜咽萧瑟的乐声缓缓发出。
银发男子在他身边坐下,微微一笑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摆什么幽怨?”
花艳离停了箫声,艳丽的面容转向他,那双幽黑的眼似乎瞪了他一眼,又媚笑道:“自然是在等你。”
“我想你想得日日夜夜都睡不着觉,才在这月下独诉衷情,我在这等了百年,你可有一点感动?”他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调皮的望着银发男子。
“呕……”银发男子不领情的唾弃起来,“你想让我恶心得睡不着吗?几百年没见,你肉麻的功力更胜从前了啊。快点说,是为了什么事把我叫来这里?我在落风崖过得好好却还得跑来这鬼地方……”
这银发男子即是魔域右护法,赖千素。
花艳离幽幽一叹,“伴着我演一回深情不好吗?我活了千年,都未曾听过有人对我诉衷情呢。”
“虽然你十分期盼……”赖千素看着他,也轻轻一叹。
“是啊,可我再期盼又有何用?”花艳离突然妖媚一笑,“谁叫我长得这么美,别人见了我只想着那件事,就没办法好好跟我埮情了。”他像是十分遗憾。
“离离……”赖千素不愿听他用嘲弄的口吻说着这么伤心的话。与花艳离相识多年,如同兄弟,自是了解他内心的痛苦。
(bsp;“我听说那个神仙来了。”赖千素望着花艳离。
花艳离微微一笑,“大名鼎鼎的绝尘公子,终于来到我这妖孽群聚的地方。”
“这是师父在千年前说的那个命中之劫?”赖千素皱了皱眉,神情担忧。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师父的意思。”花艳离唇边绽出一抹淡然的笑。
“你要我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赖千素凝视他,知他叫自己回来不会只为埮往事。
“千素,以后这魔域就交给你了,你闲散了这些年,也该有些事做。”
“你这是什么意思?!”赖千素皱了眉,眼睛盯着他。
“你可察觉近来星象异变?”花艳离转头问他。
赖千素点点头,“魔星的光芒越来越亮,但魔主不是被封印很久了吗?我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当年师父曾说过,魔主有复生的机会,”
“你是说……”赖千素神色一凝。
“也许,他真的快复生了。”花艳离轻叹。
“那师父……”赖千素惊讶的与花艳离四目相对,和他想到了一块儿。
“没错,师父的肉身很可能有危险。”花艳离点头,“这也是我找你回来的原因,我怕只有我自己一个会守不住师父。
”魔晶结冰的地方虽然已布下数层结界,但倘若真是魔主复生,要冲破那些结界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如果重生,第一个要找的就是师父,只有得到师父的肉身,他的元神才能被完全释放。“他面露忧色道。
”凭我二人之力能对抗魔主?“赖千素看着他,觉得可能。
”清玄境的人会帮忙。“花艳离叹口气。
”什么?!那些仙人不是最厌恶我们这群妖魔?“
”仙帝云千寞不会放任别人伤害师父。“花艳离轻声道。
赖千素有些惊讶,”你就这么肯定?“
”云千寞对师父有情,这理由可以吗?“花艳离淡淡地笑。
”清玄境那帮循规蹈矩的家伙……“赖千素仍不怎么信任。”不过,离离,我们真的要对抗魔主?我们千年前也是受他管制,他若真的恢复了力量,要我俩魂飞魄散绝非难事。“
”我服从的人只有师父。千素,你若心有疑虑,可以不必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