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太荒唐了吧。/p
如此奖赏,一步登,她却拿去换一个人,可笑愚昧。/p
嘲讽惊诧之际,众人面面相觑,心生疑『惑』,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值得夜轻歌放弃所樱/p
便是方狱,也微微一怔,他以为夜轻歌能够沉得住气,没想到,夜轻歌早已打算走这一步,将他一军。/p
“不知东帝所,是何人……”方狱故作不知,气定神闲,不见丝毫紧张情绪。夜轻歌皱眉,随即道:“方大人,你知道我的人是谁,我的母亲病恹之体,劳烦方大人照顾多年,但现在,我得把她接走了。”她知道,这样,对于阎碧瞳的声名不大/p
好,但她唯有如此,光明正大,才能接回母亲。/p
她不在乎旁人如何议论言,只要能接回母亲,哪怕刀山火海她亦无惧。/p
她在『逼』方狱,哪怕日后会有流言指向阎碧瞳。/p
方狱正因为想到流言对阎碧瞳不利,才料定了轻歌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及此事。/p
没想到,夜轻歌这么狠。/p
“东帝的,便是我那个跳下神域烈火窟的朋友吗?”方狱轻描淡写的道。/p
话之时,方狱的心脏微微颤动。/p
阎碧瞳跳下烈火窟,那样解决,那样的毫不犹豫。/p
方狱苦涩一笑,宁愿一死了之,也不肯在他身旁苟且吗?/p
“跳下烈火窟?方大人,你是在笑吗?还是故意找个理由来搪塞我?”轻歌诚然不信。“烈火窟旁有一面烈火碑,只要死于烈火窟人,碑面会自动形成她的名字,便是我有通的本事,这一点也无法瞒住你。东帝,节哀……”对于阎碧瞳的死,方狱似是不以为/p
然。/p
只因,他找到了新的猎物。/p
炙热带有占有欲的双目,目不转睛的盯着轻歌看。/p
眼角余光,自九辞身上一扫而过。/p
母亲……/p
九辞还惊愣在原地,发怵的状态。/p
轻歌紧盯着方狱的眼睛看,试图从中发现一丝变化。/p
的确,方狱便是有通的本事,也不可能改变烈火碑。/p
她的娘亲当真跳下了烈火窟?/p
兴许,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刺激了阎碧瞳。/p
若事情当真如此,她不怨阎碧瞳,二十年的羞辱折磨,生不如死,纵身火海反而是一种解脱。/p
只是,她尚未尽孝啊。/p
“东帝若是不信,可等朝比结束后去神域烈火窟旁一看。”方狱微笑道。/p
“不必了。”轻歌淡淡的,“既然如此,那便当我没有提过这件事。”/p
她强装出淡定,实则声线都在颤抖。/p
她已崩溃到极致,但站在人前,她绝对不能表现出半分脆弱。/p
“半月之日,神域奖赏必然送到东洲。此次朝比,东帝的表现出『色』,若是得空,便去神域火牢契约神兽吧。”方狱如是道。/p
轻歌眼神锋锐如剑,锋芒毕『露』,冷咧咧的望着方狱。/p
方狱不为所动,目光深邃之中,带有戏谑『色』。/p
夜轻歌永远都想不到,在二十年后的今,阎碧瞳竟然丧身火海。/p
他亦没有想到。/p
他了,死也不得解脱。/p
若阎碧瞳死了,她的孩子,她的丈夫,全都遭殃。/p
斗篷下,方狱满目阴鸷,憎恶,狰狞。他独自一人在十八层地狱有何乐趣,不如一同下来,看群魔『乱』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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