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見到凌子靖,低著頭不說話,眼神一直迴避。凌子靖見到劉福反應,已知劉福將事情告訴別人,整個人軟癱在位子上,連前頭安振宣佈名次都無心聽了。
劉福得到第二名,升任南昌分舵的副香主。他領回代表副香主的信物後,對凌子靖說道:「子靖!我只對張欣宏一個人說,只是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原諒我!這是我出頭的最後一次機會!」說完,起身離去!
第一名果然是張欣宏,破天荒的升任「夔龍堂」香主,張欣宏得意洋洋的領過信物,在眾人眾星拱月般簇擁下離去。全部受訓三十六人,就只有凌子靖的名字被遺忘。
凌子靖失魂落魄的坐在原位,直到萬春過來攙起他,才發現整個大廳空蕩蕩的。
跟著萬春回到錦鯉堂。萬春道:「你跟堂主的事傳了出來,我相信你沒做,但幫中留你不下,你收拾收拾快點離開吧!」
凌子靖回到自己房裡,收拾隨身衣物,卻聽李湘哭鬧的聲音傳來,「你已經有過姐夫了,為什麼還要跟我搶子靖,姐夫都已經讓給了你,為什麼你還要搶我的!」
「我跟子靖沒有做過什麼,你別聽別人亂說!」李敏的聲音。
「沒發生過的事情,誰會亂說!現在整個堂裡都知道妳的好事!所有人都知道子靖是我的,可你偏偏就跟我搶,就算我愛姐夫,可是我也沒跟你搶過!」
「小妹!我真的沒有,不信你去問問子靖!他就要離開了,妳要是愛他,可以跟他一起走。」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用過的,你還我一個完整的。」
李湘就是哭鬧,李敏不停的解釋,兩姐妹的聲音聽的凌子靖整個心揪在一起。想過去說個清楚,但自己情不自禁吻了李敏是事實,雖然沒有進一步的逾矩,但做了就是做了,就算現在說了明白,以後也沒臉再面對她們姐妹倆人。用力攥著寬劍,悄悄的離開,臨去時見胡德強志得意滿的在一旁看著。
丁莫野日子過的充實極了。每天從各處送過來的小字條寫滿各式各樣消息,佈滿整張桌子,他必須從這一堆小字條的隻字片語中,分辨哪些是有用的、哪些是沒用的,再從其中找出關連性,拼湊出這些消息的來龍去脈。這些事情本來是顏文華親自處理,自丁莫野來後,就成了他進赤血幫的工作。
丁莫野剛接觸這個的時候,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無法理解這些簡短字條的含意,顏文華告訴他一些關鍵步驟,就放他自己發揮。
丁莫野先把各點負責人找來,告訴他們以後由自己負責這項工作,這些人都是鷹眼堂放在各行各業中的探子。然後一個個詳細詢問消息來源與他們字條的寫法,兩相比對之下,就能輕易分辨每張字條所代表的意義。起初顏文華還會介入丁莫野的消息分析,兩個月一過,就完全任他處理,只有每晚聽彙報而已。
所有的探子現在都知道,「小公子」是幫主親自引進的人,是個極為難纏的對象,只要字條有一點不清楚,勢必要到總舵說個明白。人、事、時、地、物只要回答的稍微猶豫,打、罵懲處是不會,只是「小公子」話中的酸,可是會讓人恨不得找個地洞鑽。
丁莫野拿起其中一張字條,這是今天一早送來的,上面寫著:
人:兩個年紀約三十的江湖人物,門派不明
事:談論九陽九轉丹和六合心法為我幫所得
時:四月初七、戌時
地:寶來客棧
物:九陽九轉丹、六合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