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靖離開了岳陽,準備坐船沿長江先到武漢,再走陸路回洛陽。離去時李湘免不了哭得死去活來,好像凌子靖一去就再不回來,凌子靖摟著她好說歹說,又親又抱,發誓沿途決不耽擱,接了莫野馬上回來,才讓李湘止了哭泣。
在武漢下了船,正要找地方買馬,卻見到那天在岳陽樓附近吃飯時,和許永一起的年輕男子。只是這次身邊跟的不是許永,而是一高一矮兩個四十餘歲從沒見過的人。三人行色匆匆向城外走去。凌子靖馬也不買,趕忙在後頭盯著。
三人出了城,轉而向東,凌子靖見與自己的方向不同,猶豫是否要跟上,想想好不容易碰上,若這次再失去蹤影,也不知下次是否還有機會,隨即跟上。
那年輕男子顯然武功不高,腳程並不太快,另外一高一矮兩人亦步亦趨跟著,凌子靖始終保持一段距離,遠遠吊著。一路行來,三人並沒有任何交談,就是低著頭趕路。將近黃昏,來到一個小鎮,三人進入一間小客棧。
凌子靖等到三人吃完飯進了房,也進到客棧,向掌櫃的要了那三人隔壁的房間,將耳朵貼在牆上聽隔壁的動靜。
「上面也太小氣……襄樊……龍騰劍……成功……四組的人功勞……。」隔壁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話語,聽聲音就是一高一矮兩人。
凌子靖聽到襄樊和龍騰劍兩個關鍵字,知道對方一定和龍騰劍大有關連,再續聽,但對方聲音壓了極低,後面說的話就聽不甚清楚。沒多久就沒了聲音,可能兩人已睡了。
凌子靖心想一定要追蹤下去,看這些人到底在搞些什麼花樣。
隔天一早,三人又出發向東走,凌子靖還是遠遠跟著。一連十幾天,三人也不交談,就是早上趕路,晚上休息,凌子靖每晚都要了那兩人隔壁房間,但兩人除了第一晚有談話外,房間內就再也沒了聲響。
這天來到九華山一帶,凌子靖跟著三人進到山下一處小城,只見三人進入一間客棧沒多久後,出來時卻多了三個十幾、二十歲青年。那三人從旁牽出六匹馬,服侍年輕男子和高、矮兩人上馬後也跟著上馬,六人轉而朝北,向蕪湖方向前進。
凌子靖見六人走遠,來不及買馬,提步追去。跑了一小段路後,想起楊雄所說的輕功方法,提氣灌注雙腿,果然身體一輕,腳步快了許多。
凌子靖沉浸在初用輕功的喜悅中,每一個縱躍都是以前無法達到的距離,又想起一些楊雄說的應用方式,用內力刺激腿上穴道,急行中突然轉向,毫無滯礙,只覺得身形從沒如此靈巧過。無論是急行急停,還是左右瞬間轉向,身隨意轉,玩的不亦樂乎。好再跟蹤的六人馬蹄印清楚也不用怕跟丟。
忽見前方一片樹林,提氣一躍,藉著樹枝的彈性,從一棵樹梢跳向另一個樹梢,宛如御空而行,勁風撲面,前進速度更加快速。隱隱聽到前方馬蹄聲響,凌子靖知道已經離前方六人不遠,下樹放慢腳步,待六人再度走遠,再度運起輕功,從後追趕。
如此過了三天,前方六人就是一路往前。凌子靖也利用這幾天時間,不斷體會運用方式,輕功的進展一日千里,整個身形變化更是圓轉如意。
凌子靖提氣直奔,心想許久都沒聽到馬啼聲了,不料前方一個轉彎,跟蹤的六人正在樹下休息,凌子靖嚇了一跳,連忙收腳,卻正好停在六人前方。
那名年輕男子看到凌子靖,皺眉思索後臉色變,吩咐一旁高矮兩人,隨即上馬,一催坐騎,怒馬如龍奔出。
高矮兩人揮手要年青的三人擋住凌子靖,兩人上馬追上年輕男子。三人互使眼色,拔出配劍,分三面包夾凌子靖。
凌子靖跟著拔出雙手劍,心想先下手為強,腳下輕功一蹬,一招「瀟湘夜雨」向正面那人刺出。潛運內力刺激手上穴道,以前只有十幾個變化的劍尖在半空中忽然化為三十幾個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