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叶朝苏家袄使了眼色,几个人随即走向中央庭院的方向。
透过挂在回廊上的厚重藤蔓植物,她们明显看到有两个人正站在走廊那聊着天,那男生高瘦,被垂吊的吊兰挡住了面孔,可深v领竖领衬衫的穿着品位看着很眼熟,袁心个子较矮,一眼便能望见她娇俏地朝那男生笑着,一阵风刮过,藤蔓叶儿被吹落,她踮起脚尖,好似在帮那男生捻掉头上的落叶。
“昨天才甩人,今天就傍上新的了?棉袄,我突然了解你为什么斗不过她了。”白笑叶挑了挑眉,“你看看人家,完全没有后遗症,哪像你,被害到惨兮兮。不过有男生在耶,好象不方便找她去’聊’哦。”
“女人的事,男人插什么手!”苏家袄将袖子一卷,一根筋地就往前头冲,“她昨天戏弄完我就跑了,现在想想真的很火大哇,有必要警告她一下。”
“棉袄经典台词又要出现了你给我记住,小心下次碰到我,让你好看哇!我说棉袄,你也是时候换句台词了,这个太没杀伤力了。”白笑叶一边打趣一边看向往前冲了两步的苏家袄,却见她突然矗立在那。
顺着她愣掉的眼光看去,只见箫夭景正站在袁心身边抽着烟,袁心正拿着他的手机拍着照片玩,最后把镜头落在他身上,他推拒地抬手拦了拦,但似乎还是被她得逞,她开心得拍手,套出自己的手机,想要把图象传到自己手机里,缠问他电话号码。
“该死的,我就知道这男人不可靠啦,棉袄。”白笑叶皱眉,“当初还以为他很仗义,帮你扛陆占庭的事,妈的,就知道这些少爷没一个好东西,转身就偷腥,品位还这么差!”
或许是白笑叶的声音故意的升高,也或许是她浊重的呼吸声吵到了他片刻的宁静,他放空的视线突然朝回廊外射来。
她咬住嘴唇,甚至吃到了自己的口红,没了教训人的欲望,她觉得自己才是需要被教训一下的废柴,脑子不清醒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昨天跟她吵架甩下她,今天就来找陷害过她的女人。去他妈的。
“你们帮我教训她,我先去面壁了。”
她留下遗志交给姐妹,自己转身就走,拳头痒痒地被攥紧,她听到背后有阵急促的脚步声跨过回廊,踩着草坪沙沙地追上来,下意识地想要逃跑,于是她拉开步子奔起来。
那背后的脚步鬼魅般得快,飘忽地快要追上她。她身一转干脆爬上一栋教学楼,却在楼梯间被人反拉住手,猛得往后拖,她身子不稳,从高处往后倾,整个人陷进背后的怀抱。
箫夭景的气息让她更狼狈地从他怀里爬出来,四肢着地,只想重新爬上楼梯,离他越远越好。
“你急着逃去哪里?现在是怎样?是不是吵一次架,我又要退回原点重新累积次数才能碰你?”
他恶人先告状的话让她更加憋气,本来就酸涩的鼻子染上微呛,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想替她顺顺气,却被她一把挥开来,一根食指指住他的鼻梁,愤怒地控诉,“你……你跟她,你们两个……”
“玩玩而已。”
他截断她的话,对这件事不想多言,毕竟牵扯到他朋友,他怕她又与他们起摩擦,可不负责任的话更让她火大。
“玩玩?去你的玩玩!我跟你才是玩玩而已,再贱!”
“哼,我想也是,现在你玩够了,所以要走开了,是吗?”他自嘲地一笑,手反而更用力地拽住她手腕。
“对,我玩够了,我再也不陪你玩了!一脚两船的劈腿混蛋!”
“到底是谁在一脚两船玩劈腿?”他收住牢抓她手的力道,沉声吼道,“你玩够了,我还没有!”
他话音一落,将她扯进怀里,管她挣扎也好,不准也好,他再也不要压抑自己,径自捏住她的下巴贴唇上去,她别开脸想躲,他见她不依的表情更是恼火,他不愿她轻易撇下他,强势地扳过她脸庞继续啃咬,让烟草浓郁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压下来.她不想闻,秉住呼吸死闭着唇。
探出的舌在她紧闭的唇外舔吮,他突然想起昨天喝下的那杯“betweenthesheet”。
赶快上床会不会好一点,赶快上床会不会她就不是玩玩而已,赶快上床她也许就走不开了。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他为什么要压抑自己,他可以想要就要的。
充满侵略性手移向她的领扣,带着点力道拉扯,几颗扣子从她领口绷落,她没料到他会这样,再睁眼时,已被压在楼梯间,仰面的天花板,背后是不平的阶梯,他单手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从来没料到自己也会仗着男人的力气去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他吃到了她口红的味道,舔到她脖间淡淡的汗珠,听到了她挣扎的呜咽声。
从她脖口溜进去的手,停在她的左胸口按压住,然后他问她:
“你是喜欢我的吧?”
“……”
“你是吧?”
“……”
他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混蛋,用完全没有说服力的强迫姿势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甚至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他只是想抱怨,为什么完全不让他碰她?他以为她规定该死的次数是小女生的浪漫观,可是那些次数原来只是针对他而已,为什么有个家伙就可以唾手可得他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她就不阻止那个混蛋讲师碰她。
别开视线,他从她身上抽身,将自己身上的外套丢给她,有些颓丧地坐在楼梯间。
“你走开,让我一个人待着。”
背后的脚步声急促地远离,他燃起烟,让自己表面看起来像抽事后烟似的自在,但他知道,他禽兽的德行绝对吓到她了。
第二十六章
整理完烦闷的思绪,箫夭景随意地拨弄了凌乱的发丝,把烟蒂半轻不重地甩在地面,抬脚踩熄掉它。
他自认不是个说情话的专家,可却不知道自己可以笨拙到如斯境界,敢大声地质问却不敢听的答案。
还说什么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如果她肯定得给他一个答案,他大概会不管这里是不是楼梯间,直接给她铸成大错吧,可是她只顾着惊讶和犹豫,让他不敢再等答案,于是,索性装成是自己不要。
哼,真好笑,连他自己都觉得窝囊。
双手撑住双膝站起身,手滑进裤袋,表情想尽量装成没事人,就算玩完了,他宁愿内伤也不愿没出息的失恋鬼样给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