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大姐大,你家远方亲戚好有风度喏!不欺暗室黄花女喏,比那些坏男人好多了。”
“不,他只是为了保护他自己的清白而已。”
“呃?”小歪还没明白大姐大话里的意思,只见大牌大夫收了线,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怀了么?”苏家袄一见他的表情,心里凉了半截,但还是不信他的破技术,打算再去医院试个彻底。
“恩?没有呀,她肚子里没有孩子。”
“耶!你说什么?!”三个女孩同时闪亮着眼睛仿佛得到了天大的喜讯,被盯着看的季淳卿很难理解为何她们三人这么开心没有孩子,只得点了点头轻道。
“的确没有,你们不是应该失望么?”后代繁衍,传宗接代这是大事,还是好事啊。
“万岁!没有没有没有耶!碧云,你有救啦!”小歪激动地去拍碧云的脑袋,却被苏家袄一把拦住。
“那她为什么没有来mc啦!”
“mc是?”
“……月事。”好古老的一个词。
“不会啊,她来了。”
“耶?”
他老神哉哉地说得云淡风轻,令三个女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急忙把碧云推进洗手间。
苏家袄急促地呼吸等待着,没注意到身边男人勾唇轻笑的表情,他一手撑着下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妻君,是不是没有小孩大家都会开心?”
“那是废话。”
“恩,难怪我也很开心。”虽然是很奇怪的逻辑,既然大家开心,他自然也可以因为她没有别人的小孩而开心吧。
“你开心什么?管你什么事?喂,你抓着我的手干吗?”
她突然觉得有只碍事的手缠上自己的脉门,轻轻地抠住,把脉似地握得很小心。
“没有啊,只是很为你高兴。”
“……”做什么又为她高兴啊,她疑惑地盯住他没有用线隔绝,而是直接扣住她的手,他坐着,她站着,仿佛很依赖她的模样,让她刚平复的心又骚动了几分。
一声开门声阻截了她的骚动,只见碧云如释重负地从洗手间里跑出来,那又想笑又想哭的表情让她也跟着松了口气,可是疑惑又占据了心头,她低头去看坐在身边的男人。
“喂,你医术很行吗?”
他摇头,“我只有学你需要的东西而已。”
“……我需要的东西?等等……你刚才所谓的预习功课……该不会是……”
“妇科。”
“……”她该谢谢他吗……该吗该吗该吗?一个学会妇科从小立志要嫁给她的男人哇,救命哇,好可怕哇!
“大姐大,你表站着发呆了,快把道具拿出来啦!”小歪催促着还在发呆的苏家袄去拿女生必备道具卫生巾,她只能抱着满肚子的纠结跑去房间拿东西,只听那门铃声又被人按响,季淳卿心情大好地走到门边,这次他学乖了,开门后,侧身一站,不让外人有扑进来的机会,可是这次闯进苏家大门的不是人而是……
一把玫瑰
大红色
被包裹在白色的满天星中,用紫色的透明玻璃纸,层层叠叠,叠叠层层,娇露尤在,妖艳欲滴,带着尖锐的花刺冲进了苏家大门。
季淳卿纳闷地看着一大捧玫瑰花,那插在花中的卡片闯入他的视线,他低身拿起那张卡片,掀开,他的好心情突然被禁锢住,眉头一皱,抿紧了薄唇
“苏家袄,
我允许你来贴我的心了。
箫夭景”
他的妻君,要去贴谁的心?小妖精?哪里跑出来的小妖精,这样明目张胆地跑到人家家里来觊觎别人的妻君?
第十二章
那把娇艳欲滴,俗气到底的大红玫瑰被当成贵客上宾般地请进了苏家大门,苏家袄不可置信地看着斜摆在桌上的玫瑰花束和搁在一边喷满香水的小卡片。
不可以喜悦,不可以露出傻笑,不可以一副没收过男人花,一收到就心花怒放想把自己贱卖掉的蠢模样。
“大姐大,你想笑就笑吧,你这样憋着闷笑,我们大家看着都很难受呐。”
“咳!谁想笑了,箫夭景是谁哇,我根本不认识他,嗤,真是烦恼呐,大清早送来一把那么大的玫瑰花,哼,以为我是可以被这种俗气的东西收买的嘛?”
“……那你擦着花瓶准备干什么?砸晕那个小妖精吗?”很难得的,季淳卿也不相信她,当着她两个小妹的面没好气的凉凉道。按照东女族规,他本该在外人面前他护着自家女人的颜面,天大的事关起门来才能给她好看,但此刻他觉得守规矩是件很困难的事。
“咳!男人有罪,但是花是无罪的,我一向都跟我小妹们说,对男人绝对不能放纵,男人就是要乖听话才可以!”
“是吗?你在家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他靠在门边,索性别开视线,懒得去听她发表口是心非的感言,“又乖又听话的男人没有男人气度,还是娘娘腔不是么?”
“瞎……瞎说,我跟你们说,我最最讨厌像箫夭景那种自大变态无聊还不把女人当回事的沙猪男人了!我才不会因为他送我一把花就对他改观,对他动心呢!他以为他是谁啊,随随便便就把女人玩弄于鼓掌间,以为我跟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一样爱慕虚荣肤浅无聊吗?”她心虚地看着天花板大声嚷嚷道。
“呃……大姐大……刚刚你手机响,我不小心接起来了,好……好象是箫……箫夭景耶……”
“……”
苏家袄接过电话,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嘲讽的哼哼声,很显然,他有清楚地听到她对他嫌弃厌恶的二次评价,她以为接下来将是对面暴躁男人的狂风躁雨,却见他闷着声哼完,心平气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