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你爱过我吗？”陈况突然问。
小雪一下子就怔住了，她的倔强与强悍迅速枯萎，她目光游移不定，回答他：“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有意义！”陈况几乎咆哮着：“你从来没对我说过‘我爱你’，我们的爱情里只有我在努力、我在呵护、我在付出，我不是个傻瓜，我时时刻刻都能感觉到你的漫不经心、你的满不在乎、你的消极懈怠。”
陈况的话字字如针，戳破小雪的心。她面无表情，口气强硬：“你是在清算这段感情吗？不要欲盖弥彰了，你不过是想粉饰你的背叛、掩盖你的不齿，你这个伪君子！”
“我是‘伪君子’？不对，”陈况木然地摇着头，继续说：“我在你这里得不到温暖，有个女人见我可怜，她给了我，我收下了有错吗？”
“你简直厚颜无耻！”小雪愤怒了，她吼着：“那你就和她在一起，滚出我的生活，滚得远远地！”
“我不甘心！”陈况迅疾地靠近了小雪，他伸手去抓她的手臂，被她用力甩开。他暴怒了：“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不想挽回吗，对我你就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是。”小雪答得很坚定。
“你根本就不爱我！”陈况喊着。
“爱你就要原谅你的背叛，对吗？”她逼视着他。
两个人只能僵持不下。
“我是个傻子，我就不该来找你，”陈况渐渐回复了平静，他冷漠地说：“对，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不想说出口，在感情这件事上我不欠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也不欠你什么，”小雪转身想走，但还是停留了片刻，“我们都不再天真了，你选择胡轩自然有你的理由，不管是因为她的温暖还是她的富贵，以后你就好好待她吧。”
陈况低头不语，他听见小雪继续说：“我承认在这段感情里，我不够投入，但我却没有不在乎，希望你明白这一点，咱们好聚好散吧！”
小雪听见陈况在身后喊她，她没有回头，经过身畔的草地，一朵不知名的红花兀自妖娆着，这一刻它鲜艳欲滴。她没有赏玩它的兴趣，轻轻地走了。一阵风起，它娇嫩的瓣簌簌零落，裸露的根茎上满是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