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忽而传来二龙的叫喊：“卓哥，耀儿，等等我。”
二人齐转身，二龙已经跑到跟前了，“咱喝一杯去，怎么样？”
“累了。”程耀说。
“困了。”卓为说。
“年轻轻的，干嘛啊，耀儿，咱可是有缘千里一线牵，你可不能拨我面子。”二龙说辞一套一套的。
程耀红着脸：“您能跟别人牵不？”
“天涯何处无芳草，小瞧我？！”
程耀与卓为双双绝倒。
三人随便找了间小酒馆，二龙白酒啤酒均可，卓为是滴酒不沾，程耀只喝香槟。
面面相觑之下，二龙只好点了一捆啤酒，独自猛灌。
“忒不够意思了，我说哥，你就喝一瓶行不，坏不了你的金嗓子，坏了我给你买喉宝。”他又瞅瞅程耀：“喂，帅哥，香槟跟啤酒一个色儿吧，你把它想象成香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下去了，来来来，我给你满上。”二龙滔滔不绝，明显醉了。
“二龙，你不是请客呢嘛？”卓为问他。
“恩啊，哥们豪爽，我请。”二龙一脸酡红。
“有钱吗？”卓为木然。
“钱？”他觉悟到什么，“没有。”
程耀第一次和他吃饭，不免诧异，他问道：“没钱你请客啊？”
卓为看着二龙的醉态忍俊不禁，他对程耀说：“以后你就习惯了，这小子的请客就是蹭饭。”
程耀也笑了，他瞅瞅已经趴在桌上昏睡过去的二龙，戏谑道：“这人品有待考量，但酒品和酒量不是一般的差啊。”
“呵呵，”卓为笑着说：“二龙人其实不错。他们玩乐队的，钱来的不多，但花的却快，所以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一会儿怎么送他回去？他家在哪儿啊？”程耀问。
“放心，他睡个半小时就自然醒，酒也跟着醒了，都成规律了。”
不觉有些饿了，卓为便又点了几个菜，边吃边等二龙酒醒。
“卓为，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程耀一脸虔诚。
“跨年晚会那回是我第一次见你，”他顿了顿，接着说：“你说你的爱情‘死’了，这句话我感触很深，你教教我，怎么做就能死心？”
“恕我冒昧，那个女孩给过你伤害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不是窥伺你的隐私，只是想了解你的情况。”卓为俨然成了爱情专家。
“告诉你无妨，我和慕思雪是青梅竹马，我喜欢她，但她没有选择我，这么久以来，我都放不下、忘不了她。”程耀回答得很真挚。
“哦，是这样。”卓为恍然大悟，他沉默了片刻，继续说：“我和你的情况不同，我和她感情一直很好，呃，就是以前的女朋友，她突然有一天跑过来对我说，她有结婚对象了，准确的说，是短信通知的。我的绝望来得比较突然，可以说是一箭穿心，人呐，死过一次便不会知道疼了，话是夸张点，但理不会错。”
卓为晃了晃神，面露窘色，连忙说：“怎么说起我的事了，思维太跳跃了，来说你。慕思雪是个好姑娘，我很早就认识她了。”
“是吗？”程耀有丝惊诧，他想了想，“没听她说起过你。”
“很正常，我们算是比较特别的朋友吧。这个不重要。”卓为淡淡一笑，“你对她是习惯呢还是爱情？老掉牙的问题，你也不用回答，因为她替你答了，她的选择就是答案。她只是你的梦想，一个不易实现的梦，越艰难你便越追逐，最后的下场无非两个：实现或者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