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奋得冲着大飞大笑着:“不错嘛,小子,打了半天你是第一个能接我一斧子的人,再来!”说完双臂高举,两把斧子带起一阵风声象九天外的奔雷一样轰向大飞的脑袋。
大飞知道如果现在自己躲避那气势上就会输给犀牛,他的斧子就会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直到将自己一劈两半。所以他只有咬着牙举刀相迎,现在不拼命恐怕以后都没机会了。
“哗啦”一声碎响,大飞的刀竟然被犀牛一斧子砍成几段,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只斧子已经呼啸着直奔脖子飞来。大飞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当然不是傻子,所以他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扭头就跑!
可惜他今天碰上的是一个不正常的犀牛。犀牛一见大飞扭头跑了,不由一声怒喝,右手一扬,斧子像一个嗜血的恶魔欢叫着奔向逃跑的大飞。
于是周围正在混战的竹联帮和牛埔帮的人都看到了一幕毕生难忘的场面:正在奔跑的大飞的身体突然诡异的错开,上半身已经落到地上,而下半身还在奔跑,最后在上半身的脑袋发出一声尖利凄惨的不是人类应该有的惨号后,下半身才终于倒地。
周围在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这诡异惨烈的场面刺激着现场每一个人的感官神经,视觉的,听觉的,甚至是嗅觉的!
“哇!”当不知是谁第一个开始呕吐后,越来越多的人弯下腰开始呕吐。
这时现场已经没有竹联帮还是牛埔帮之分,每一个人似乎突然之间才清醒过来,看着周围尸横遍地的兄弟,想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他们,有人已经开始了哭泣。是呀,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值得吗?
牛埔帮的幸存的人们开始了撤退,狂牛既无力阻挡,也不想阻挡,在那一瞬间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对自己这种已经习以为常的生活有了怀疑。
狂牛乏力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从贴身衬衣里摸出三根雪茄,递给犀牛和陆海晨一人一根。
陆海晨见雪茄上有些血渍,估计是狂牛受伤后染上的。他用手擦了擦,“蒙特雪茄?!”看着雪茄上的英文字母陆海晨有些诧异的看着狂牛。
狂牛笑了笑,不小心牵动了左颊的一道伤口,疼得他一咧嘴:“一直没舍得抽,今天便宜你们两个小子了!”
犀牛一屁股坐到地上,嘴里叼着雪茄却连伸手掏打火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发现自己每一次狂化后,都会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身体非常虚弱,似乎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啪”的一声旁边有人把打着的打火机递到他的面前,犀牛扭头看去吓了一跳,一个人脑门缠了一条布条,鲜血还是不停的渗下来,再被那人拿手一抹,那张脸活像一个刚喝完人血的恶鬼,要不是那一脑袋醒目的黄毛犀牛根本认不出来是谁,原来是上次碰到的老兄弟傻彪的手下小弟黄毛。
“大哥,你真是太猛了!一个人就干倒了一大片,连牛埔帮的大飞都被你给一斧子劈成两半了!你真是我的偶像啊!”
要是在往日有人这么崇拜自己犀牛早就又吹开了,可今天这种场面他也没心情自吹自擂了,只是有些担心地问道:“怎么没见傻彪?他没事吧?”
“哦,老大在那边。”黄毛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躺着的一个人:“他没事,就是屁股上挨了一刀,嘿嘿,以后恐怕得趴着教训我们了。”
犀牛放下心来又开始打量四周,这一战打得真的很惨烈,不到半个小时里,狂牛手下一千五百余人参战,除去死伤的,现在能站起来的不足二百人。牛埔帮则更惨,基本全军覆没,还死了悍将大飞。
狂牛看着满地死伤的手下兄弟们,心痛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他妈的,该死的刀疤!王八蛋!要是他能来我们就不用死这么多弟兄了!我非宰了他不可!”
陆海晨把玩着手里的雪茄,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是刀疤,现在出来才是最佳时机啊。”
狂牛身躯一震,若有所悟得看着陆海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