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皮？你还记得他。
当然记得，一个十分有趣的人。
雷诺说，现在的老皮可不有趣了，在连队训练时摔了一跤，开始没事，后来才发现腰疼得厉害，一检查是强直性脊椎炎，现在走路腰都不能直了。
真是太可惜了，有机会我真想去看看他。
我也想去看他呀，这样，等我们完成任务回来，一起去看看他吧，老皮是个好人。
你那个女朋友丁小北呢？林若水突然问。
雷诺鼻子里哼哼两声说，本来就没开始，可是已经要结束了。
这是什么意思，她不爱你？
雷诺摇摇头。
那么是你不爱她？
雷诺还是摇摇头。
你这样她会很伤心的。
雷诺说，长痛不如短痛。了断了，伤心一时，不了断，将伤心一辈子，你说如果我是你，你会怎么选择呢？
不知道。林若水淡淡地说。
雷诺说，算了，不说她了，我们在一起为什么要说她呢？
车厢内音乐倏然响起，是一首相当流行的《绿岛小夜曲》。
雷诺说，在这件事上，我肯定是孤立无援的，你支持我的选择吗？
请你不要问我，我告诉过你我不知道。林若水满脸生气地说。
这次任务有多么重要，雷诺心里十分清楚。一批新型的武器即将装备部队，如果不做个预先准备和超前训练，这些新武器冷不丁装备到部队来，上面要求你马上形成战斗能力，而官兵连头脑都摸不着，战斗能力无疑将是一句空话。秦怀扬一心想摸清新武器的性能，就想到了生产厂家，又想到了雷诺和林若水，让他们假借学习的名义，打到厂家内部去，把这些新武器的结构、性能都摸回来，组织部队先训练着，等真的装备到了，官兵训练起来也就###不离十了。秦怀扬相信雷诺和林若水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过去只有一个雷诺，只有一个左膀，现在又来了个林若水，总算不缺胳膊短腿了。从他亲眼所见的几件事，他认定林若水能成为他坚强的右臂，别看她是个女孩子。这是一件秘密的行动，说得不好听，应该是一件违反管理规程的事。在司令和参谋长那里，秦怀扬也只能说一半留一半，不可能得到领导任何肯定性的态度，因为这是明显不符合规定的，得到一个含混的认可也就足够了。但从司令眼里，秦怀扬能看到他对这件事所抱的期望，这就更增强了他办这件事的信心。处理这样的事，他就只能派雷诺和林若水这样的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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