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对着外人,今天再一次听到他做如此比大荒还荒谬的“保证”,她实在忍不住狠狠在他胸口上一拳。道:
[下次又下次,你总是忘了,你好好做便是!怎么又向我乱下保证?]
易云挨了美女拳头,酸酸痒痒的,说不出的受用,揉都舍不得揉一下,犹作出一脸苦相,而且无辜的样子,道:[不敢不敢!我对咱们老祖师爷广成子大仙发誓,再没有下次了!]
薛海怡这才拉他重新坐在剑池旁边,两人看着五光七彩,剑光华丽闪烁的剑池,又看看山下越来越亮的天,半晌不说话,又莫明相视一笑。
海怡有脸色没有了方才狠厉与霸道,仍旧是外人眼里温柔娇羞,美丽而沉稔的气度。
易云越发看得有些呆了,想着这真是人间绝美之物!以他的脸皮如此之厚,竟也有些不好意思,更有损他将来一代掌门声威的是,他竟然看着心爱的海怡咽了一下口水......
天呐!真不知道这个动作是怎么失控做出来的,难道真的是秀色可餐?
正想说点什么敷衍过去,否则让她看在眼里,以为有了易大掌门的笑柄兼把柄,从今往后还不越发嚣张,把个准掌门治得六神无主、服服贴贴?
咚咚咚咚......
寂静的山下传来马蹄声响,有人正朝二人所在的弈剑仙山落神峰上赶来。
那声音催命似的,应和着两人的心跳。
薛海怡先开口了,道:[有人上来了,我们快下去,别叫他们看见!]
她有些警觉的站起身来,一边习惯性的拍拍飞烟裙上的灰尘。
易云不怕别人说自己闲话,可为了海怡大姑娘家的声名着想,他也拍拍泥土站起身来,矗着耳朵听了听,道:[果然是报讯的小师妹又上山来罗!这大半天又得去见师父,陪他老人家练什么太极两仪剑,没半天闲了!]
说完很是丧气。若在平时,难免被海怡数落一顿,[你以为谁都能在紫清观中学太极两仪剑那么高深的剑法?还不知足!]
诸如此类!
可这时她也有些顾不上这些话了,毕竟从昨晚上一直缠绵着看弈剑仙山的夜景,两人又一起打了会儿坐。
天一亮,她就得回南斗七星斋和师姐师妹们练功忙活。而身为准掌门的易云就只能一整个下午呆在紫清大殿里,接受掌门灵川子的剑诀秘传。
他们此刻最痛苦的是:咱们可......就要好久不能见面了!
她一时心怀大动,模样更加艳丽妖娆,看着他道:[你......我想听你把天刚亮时的话再说一遍!]
[什么?哪句话啊?]
易云在这种时刻一般都是健忘的,显得比谁都傻。
薛海怡不得不再提醒他:[就是那句两个字的啊!]听着报讯人上山的马蹄越来越近,她有些焦急,恨不得不顾淑女风范,将[笨蛋]两个字骂出口来。
可易云愣愣的,看她急得耳朵底下直发红,两只好看的眼睛责备而期望的看着,就像要喷出荒火教的炎火来,也只好随之目瞪口呆。
猛然间修行了多年的玄功福至心灵,马上喜得发现了上古神器似的,说道:“好美!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