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爸我妈。”
“我不喝酒。”
“有饮料。”
“可以直接吃饭吗?”
“这样不好,礼节总要讲一点的是吧。”杨文畅抱住她耳语,“其实我也紧张,我爸妈也紧张,这是我们家第一次有女孩子正儿八经地被带上门。”
柳轻云傻笑:“你这样一说我更紧张了。”
“来。”杨文畅握住她的手。
来都来了还躲什么?柳轻云一仰头,乖乖地跟着杨文畅进了堂屋,大盘大碗早就摆上了八仙桌,杨文畅的爸爸妈妈已经坐在桌边等着了。柳轻云低着头,落座前笑眉笑眼地喊了叔叔阿姨,杨文畅的爸爸妈妈是整天同田地打交道的农民,穿着朴素、不善言辞,除了偶尔通过杨文畅做翻译劝柳轻云多吃点菜其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又不好意思盯着柳轻云多看。这一拘谨就显得有些严肃,而菜不论荤素都色深味重、汤汁浓稠,是柳轻云吃不惯的口味,再加上语言不通,柳轻云硬是紧张得只知道埋头苦吃,一张脸几乎埋进饭碗里,杨文畅的爸爸一跟杨文畅说点什么她就朝杨文畅看过去,每次杨文畅只是温和地对她笑笑。
一顿饭好不容易扒进肚子里,杨文畅端了把竹椅让柳轻云去门口的平地上吹风,杨爸爸不声不响地递了把蒲扇给她,柳轻云诚惶诚恐地接了。山里的夜透着薄薄的凉意,她瞪着前面黑黝黝的山影耳朵不由自主地捕捉着屋里传出的低语,越发为自己刚才糟糕的表现懊恼。
萤火虫一星一点地在眼前飘来飘去,杨文畅又端了把竹椅出来挨着柳轻云坐下,柳轻云抓过他的手捏那几根经常劳作而有些粗糙但温暖的手指头,好奇地问:“刚才你爸跟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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