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华洛夫从达拉那归来了,他亲自走访安德烈的家乡印证管家的调查属实。
“大人,老夫人在房里等你呢!”一个仆役接下他的行李,向他禀告。
华洛夫卸下外套,前往母亲的卧房。
“洛夫,你回来了。”华母正在房里织毛线,从棒针上已可看出小袜子的雏形。
华洛夫倾身亲吻母亲,发现了那只小袜子。“奶织这个给谁啊?”
“给未来的孙子啊!”华母笑说。
华洛夫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妈,奶有没有帮我盯着她?”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件事。
“有,你的羽裳一直都很乖,不是待在房里,就是在亭子里写信。”
“写信?”华洛夫相当惊讶。“写给谁?”
“她的姐姐们。”
“哦?”很可疑。
华母看见儿子不信任的眼神,她放下手中的织物,语重心长地道:“洛夫,你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是。”华洛夫坐到母亲身畔的椅子。
“爱一个人无须任何特殊的理由,只要对方值得爱,就勇于付出,何必钻牛角尖。”
“奶觉得我在钻牛角尖吗?”
“我是这么觉得,难道你感觉不出她深爱着你吗?你该珍惜她给你的感情,那是人间最单纯的、难能可贵的爱。”
“她给奶灌了什么迷汤?”
华母摇摇头。“我只是感受到她对你的深情,如果你也爱她,那就不要辜负了她,你自己好好想想。”
离开了母亲的卧房,华洛夫直接往小舞的房间走去,他没有敲门直接入内,但她并不在,房里只有一名女仆正在更换床单。
“小姐呢?”华洛夫问。
“小姐去澡堂梳洗了,她刚刚吐得一塌糊涂。”女仆抱着脏污的床单离开,旋即取了乾净的床单进来。
“她为什么吐?”
“我也不知道,她最近经常这样。”女仆开始换上新的床单。
“哦。”华洛夫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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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要在这儿等小姐回来吗?”女仆问。
“嗯。”他是有这个打算,他走向座椅正要坐下,不经心的发现茶几上一个斜放的蕾丝手提袋,有几张信封露在外面。
他信手翻看,发现有好多封信。真是可疑到了极点,也许这正是“呈堂证物”,他毫不考虑一并没收。
他没坐下,把手提袋整个拿走了。
“大人,您不等小姐了吗?”女仆问,但他没回答迳自回到自己的房里,上锁。
他将她所有的信摊在书桌上,开始一一检视,信并未封缄,他任意取出一封读阅
安琪,梦寒:
奶们一定不相信,藉着紫珠珠的力量,我回到了一九六八年的华家和华洛夫相遇。
还记得奶们都曾问我是否在恋爱,其实我只是在梦里单相思。
他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呼唤我,而我相信他一定在某个时空等着我,而我也非常渴望见他一面,如今终于如愿以偿。
奶们一定疯狂地在找我,但我永远回不去二○○一年了,只能将对奶们的思念寄托在这信纸上,希望奶们别为我挂心,我深爱着华洛夫,他也对我很好,我相信自己会过得很幸福。
她真的是来自二○○一年!她曾这么跟他说过,华洛夫心底恍若被投进一颗巨石!
他手指微颤的再度拆阅了另一封
安琪,梦寒:
怎么办?
我被人们说成了来路不明的女人,但我却只能保持沈默。人们绝不会相信我是一场梦的牵系,来自未来的二○○一年!
噢!这使我好困扰。幸好华洛夫从来不追问我这个问题!其实我告诉过他,虽然他不相信,却始终以包容来看待此事,但他会包容我一辈子吗?
安琪,梦寒:
奶们现在在做什么呢?我好孤单,也好害怕。华洛夫的父亲很不喜欢我,华洛夫也开始怀疑我是否另有“目的”。
而我……也许已怀了华洛夫的孩子……
该怎么办?我好无助,真想一死了之!
华洛夫将所有的信一一读完,跌坐在椅子上,这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这一刻他的脑子是一片纷乱!
忽然案头的专线电话响起,他猛然回过神。
“喂!”他烦心地按下通话键。
“洛夫,我查过了。”是杰西!
“结果呢?”
“全瑞典没有人叫羽裳,也没有人叫小舞。”杰西确定地道。
“哦!”
“你要如何处置她呢?”杰西好奇地问。
“还不知道,千万别向外界透露这件事。”华洛夫特别向好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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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还用你提醒吗?”
“那就先谢了。”
“谢什么,有需要再跟我连络。”
华洛夫才挂上电话,就有人敲门。“谁?”
“是我。”是父亲!
华洛夫将桌上散乱的信收进原来的手提袋里,前去应门。“什么事?”
“法兰丝今天生日,今晚大家一起为她庆生,她真是大方还邀请那个叫羽裳的女孩也三加呢!”华父神情间有种施舍的意味。
“我不去,羽裳也不会去。”华洛夫毫不犹豫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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