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觉得不妥，无论如何都要亲自查证一下。
“云大人，我实在不敢确定这事是真是假。恐怕要证实一下了。”我拿过纸条，打着火折，将纸条烧着。
要做到无凭无据。
云飞扬望着渐渐熄灭的火光，眼神流转。“要怎么证实？直接问似乎不妥。”
我将灰烬倒到外面，再用浮土一混，踪迹皆无。
我拍了拍手道：“我们不直接问，我们直接要。”
云飞扬眼前一亮，笑道：“将计就计？”
我点头。“就劳烦大人去梁府、李府，而我就去云府，另外再上表国王。”
我从未与李玄真打过交道，此刻贸然前去，难免出现纰漏。而梁府我又不便登门。能去的，就只有云清平家了。
正好，云飞扬是不会回家的。我可以卖他个人情。
至于再写表书，是要向温炳滢要王族的备粮。给不给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真有人传来假消息，我就将他一军。
“云大人，陆大人，你们怎么在后庭啊？可要我好找。”章允忽然出现，一脸的焦急。
“我们来看看粮食。有何事？”云飞扬不慌不忙地道。
章允支支吾吾了半天，在云飞扬的呵斥下，才道：“云、云清平，云大人来了。云大人要见您，现在正由丁博世陪着呢。”
我和云飞扬都是一愣。云飞扬的脸色已经变了。
“他说来干什么了吗？”
章允缩着头，瞄了云飞扬好几眼，道：“好像是为粮食的事。”
云飞扬轻叹了一声，向司厅走去。见章允也要走，我一把拉住他。
“陆大人，有什么吩咐？”
“章允，刚才送纸条的人，你可见着了？”
“送纸条的人？我见着了。可有什么不妥？”章允似是想显示自己最近机灵了不少，机警地问我。
我摇头，接着又问：“送纸条的人是男是女？什么长相？”
“是男的。不过，”章允回想道，表情有些奇怪，“那人长得不高，样子挺不错，而且全身就透着一股子女子的娇美劲儿。就像，就像……”
说着说着，章允瞄了我一眼，竟是闹了一个大红脸，不再说下去了。
我挑眉道：“怎么了？说啊。就像什么？”
章允垂着头，低低地说：“就像小倌。”
我暗笑，还好狐鸣不在这，要不然，章允的家里怕是要夜夜闹鬼了。
不过，照章允的描述来看，送信儿的人就是狐鸣。
狐鸣易容术高超，为何要冒险以真面目示人呢？还是，他是迫不得已？亦或者，是要传达某种信息给我，告诉我纸条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