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病毒,我百分之百肯定,这些狗死之前十分正常。你去问问目击者看看,它们咬过人之后是不是回复了正常?”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人群中一人说,“当时我还正被一条狗追,追着追着它突然回头了。”
“是啊,”又有一人说,“四点多的时候我就被狗吵醒了,到天快亮的时候,狗叫声一下子全部停了。”
“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又问。
“这个就不清楚了,听说三点多吧。”
“三点一刻,我是在那时候听到第一声狗叫....”
我想了想,又将一只狗的脑袋反过来,仔细地在脑后检查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创口。
“这就怪了。”我自言自语说。
“怎么了?”红鹰问我。
我掏出自己的那支袖珍手枪,对准其中一只,又放下枪,对红鹰说:“你的枪拿给我。”
接过她的手枪之后我对着狗的头部开了一枪,高穿透力的麻醉弹将其打出个圆形的小洞,灰白色的脑髓从中挤出来。
见到这副情况,我摇摇头说:“我们先回去吧,我暂时也想不到其他原因。”
路上红鹰问我:“你刚刚你怎么不带手套?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这不是病毒引起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怕呗。”
“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胆小鬼,原来你其实还是蛮有勇气的。”
我呵呵地笑着,心里说:当人们看到表象时,便以为什么都明白了,其实我是害怕的――万一前段时间打的狂犬疫苗失效了....
回到“痕迹”小组的宿舍,我靠着院子里的老树坐下,吐着烟圈说:“事实上,我有一些想法。”
“快说出来来听听。”
“首先关于这次狗咬人的事件,我认为是某些人在搞武器展览,你之前不是说过么?这个城市是个地下武器交易中心,他们极有可能是在做一种效果演示。”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抓到主谋还能顺便抓到买家。”
“嗯,也许吧,也许买家已经到了这个城市,他们急着要看演示,所以才会连续出现惨案。这么说来昨天的血魔和今天这个案件有关联,或许是同一批人所为。”
说到这里,我突然灵光一现,关于系列,这让我由血魔联想到了另一个游戏人物――兽王。
我拍一拍脑袋说:“我有个关于凶手作案的原理的设想。早在两年以前,我和雨雨就讨论过用人工设备来影响周围生物思维的可能,据说国内有科学家专门做过这方面的研究,原设计计划是用来调控人类的情绪,但最宣告失败――不过也有报告说这种影响力对于野兽是有可能存在的。”
“那我们怎么抓住凶手?”
“方法倒是有,不过需要凶手再次作案。”我想都没想就接着说,“我可以配制一些致幻剂,让你们现场注入正在受影响的狗体内,如果配的药剂适当的话,不但可以抵消狗接收到的类似于行动指令的信号,还可以让它暂时失去判断功能,这样生物的本能反而会驱使它沿着收到信号的源头奔过去,只要凶手不中断信号,我们就能跟着它找到信号源。”
“配制违禁药品是犯法的。”
“非常情况下采用非常手段嘛。”
“你有把握没有?”
“当然,我以前精通....”我发觉不对劲――我怎么会?我怎么会这些的?我记得自己明明只是从雨雨口中听到这些东西――若若以前说“saporati”就是我和雨雨一起配制的,难道是真的?问题就在这里:我从来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在哪里做过,但是现在我就是“知道”,很清楚地知道目前所需要的致幻剂的配方和原理。
“要些什么材料?我去给你想办法弄来。”
我将配方所需要的成分一一写给她,顺便告诉她我可能会出去一趟,我想去江河保险行看看阿兰到底给我留了些什么。
红鹰考虑了一下,嘱咐一个姐妹陪着我,这才放心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