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迷茫的睁开眼睛,脑中唯一的信念闪过,颜卿挣扎着爬起,又无力的倒回榻中。
颜卿喘着气打量屋内,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榻一蒲团,整座木屋由白檀原木建造,木榻空无一物,散发着淡淡清香。
她此刻也猜得到是被人救下,莫非就是昏迷前所见到的白影?颜卿脸色忽变,苍白的小脸惨白如雪,颤抖着手朝腰间摸去,宝珠仍在,颜卿松了口气。
右肩胛处剧痛夹杂着丝丝清凉传来,颜卿不由抚上伤口,箭伤已被仔细的包扎敷上了草药,纯白的棉布从左肩缠至右胸,颜卿面色又变,她这箭伤靠近右乳,救她之人包扎时必定见过她的身体!昏迷时的片段记忆入脑,她记起了白衣人为她吸毒疗伤!只是昏迷之中不甚清楚,那人究竟是男是女?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徐徐推开。
扶着门框的手指修长如玉,干净无尘的白袍一寸一寸的映入眼帘,颜卿紧盯着慢慢走进的那双脚,步姿优雅,如踏莲花。只这一眼,颜卿便动了杀机。
只一个眨眼的瞬间,寒光乍现,颜卿的匕首已经出鞘,架在了白衣人的颈项上。对不起!怪就怪你不该是个男人!
白衣人丝毫不惊,手中端着的药汁依旧平稳无波。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眸无欲无求,浓长黑亮的睫毛也静止不动,刀刻般俊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红唇,俊美的五官完美的无懈可击。干净出尘的俊颜恬淡和煦,令人一见忘忧!
颜卿的夺命之刀已在那优雅光滑的脖颈上划出血痕,一粒血珠顺着刀尖滴下,落在了那洁白无尘的白衣襟前,开出了一朵鲜艳的小花。那白衣人依旧一副悲天悯人的观世音模样,仿佛他早已跳出了三界超脱于生死之外。无喜无悲、无嗔无怨。
颜卿脑中转念无数,银牙咬紧了又紧,最终仍是下不了手。再怎么说,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杀机一退,羞愤时爆发出的气力用尽,匕首也拿捏不稳当啷落地,人也同时软软的垂下。白衣人右手轻揽,左手的药碗仍波澜未起,一个漂亮的转旋便落入榻中。
白衣人扶着颜卿靠墙坐下,颜卿此时脱力过度,手打颤的无法抬起,白衣人端起白瓷药碗轻稳的凑至颜卿唇边。
那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小脸,精致的完美无缺,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因为他的靠近而低垂颤动,那粉莲般的唇色略显透明,柔弱的令人顿生怜惜之意。而白衣人握着药碗的手依旧平稳如初,女子淡淡的体香也恍如未闻。
颜卿默默的喝下药汁,望着那俊美出尘的容颜,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起来。
喝完最后一口,颜卿也已拿定了主意,看着他,幽幽的说出了惊世骇俗的一句话,
“你,还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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