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妹妹,从小到大,被他打的还少吗?你没见他死了,妹妹连一点眼泪都没流吗?”
沈母气的手朝着沈梅的脑袋上点啊点的。
“我跟你说啊,不许给小超和小莲提钱的事,听到没有。”
“不提也成。”沈梅打开门,抱起她的那堆乱七八糟的衣服,进了原本是她的房间现在被改成的书房,“从今天起,这个房间就是我的了!”
王琴见沈梅霸占了她的书房,极了,冲了过来,朝着她嚷嚷,“你说什么呢?这房子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你占什么占,你给我出来,出来!”
沈母见到沈梅越来越不像话了,想也没想的冲上去朝着沈梅甩了个大耳光子,“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一百零三(沈梅和萧越的事,可不订)
沈梅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母,眼泪如倾盆的暴雨哗啦啦的往下流,猛的推开沈母和站在跟前的王琴,冲到电话机跟前,沈母见状,冲上去将沈梅手中的电话给夺了过来,指着沈梅的鼻子就骂道:“你就作吧,作吧啊!”
沈梅红着眼睛看向沈母,“您不让我在这住,又不让我找他们俩要钱,那我问您,我住哪,我住哪?”
沈母被沈梅给逼的气的不行,“好,好,好,随便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管不了了!”说完,也不做饭了,回到自己的房间哭嚎她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女儿,老头子要是还在该多好多好。
沈梅镇定给沈超和沈莲打电话,告诉他们,家里出事了,让他们赶紧的回来。
王琴呆呆的看着往日一声不吭的沈梅今天像是被疯狗咬了一口的泼妇,任由着她打电话。
沈超和沈莲接到了沈梅的电话,连忙赶了回来,回来后见到家里沈梅都完好,根本就没有出事,冲着沈梅吼道:“大姐,你这发什么疯,我还要工作呢!”
“我是疯了!”沈梅站了起来,“我是被你们给逼疯了。”看着她最疼爱的弟弟和妹妹,看到他们的脸上除了指责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对她的关心,原本停在寒窖下方的心一下子跌到了窖底,“我今天让你们回来,就是告诉你们,我没地方住了,要不,你们让我住那个房间,要不,你们把我这些年为你们支付的学费和生活费还给我,今天就还!”
沈超和沈莲一愣,沈莲先开了口,“你这是做什么啊,我才上班两年,哪里有钱啊,再说,这间房原本就是我们俩的房间,你本来就该住在这里的。”
沈超很不赞同沈莲的话,“姐,这间房当初是你愿意给我的,怎么现在又要回来,你这不是出尔反尔吗?”
沈梅看向弟弟那张陌生的脸庞,“那是我自愿给你的吗,是你逼我的,逼着妈让我给你的。算了,这间屋子我也不住了,你们把学费和生活费都给我吧。”
“我没钱!”沈莲非常没好气的说。
“我也没钱。”沈超同样也是没好气。
沈梅没想过他们要是不给钱她能把他们怎么样,从小到大,她从来都说不过伶牙俐齿的妹妹和赢过爱耍赖的弟弟,现在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说没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僵着的时候,萧越过来了,他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的沈梅,提了一路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了下来,快速的走到她跟前,看着她在流着眼泪,心被什么割了一下非常的疼,问道:“怎么了这是?”
沈梅看到萧越,愣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萧越环顾了四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卧室里气的快不行的沈母看到萧越,惊讶了下后立即出了来,“这不是那?”
萧越朝着沈母礼貌的笑了笑,对着沈梅说道:“现在方便出来跟我谈谈吗?”
沈梅也不想被家里人看笑话,便拿着钱包跟着萧越一道出了来。
萧越跟沈梅前脚刚出门,后面沈莲就问着萧母:“妈,这男人是谁啊?”很帅很有型很有气质。
“你姐之前的雇主,还是个大学的副教授,没女朋友,我让你姐介绍给你认识,她说什么不合适。”
沈莲很不高兴的撇嘴,“我看我姐就是自私。当初是她愿意资助我跟小超上学的,现在倒好,突然的就找我们要学费生活费的。”
“就是,就是。”沈超也在一旁附和道。
沈梅跟着萧越小楼,在单元楼前面的小花园坐了下来,沈梅擦了下眼泪,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沈梅没有回答萧越的这句话,而是说道:“明天我就去流产,您放心,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所以,你放心,既然孩子已经在了,我一定会负责的。”
“不用了。”沈梅苦涩的笑了笑,然后看着西边的那绚丽的晚霞,这么美丽的景色衬得她的心里更加的发苦,就如同被打翻了的苦咖啡,苦到了心窝里。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为她自己感到心疼,她现在想想她这些年的付出,每一个画面,都心酸的想让她流眼泪。
她记得刚发工资的时候,她看到那个头花特别的好看,才两块钱,特别的想买,在那个店面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没舍得,却在给弟弟和妹妹买衣服和鞋子的时候,从来没有不舍得。
现在想想,她真是后悔,那个时候她干嘛对他们好,他们就是白眼狼,喂不熟的白眼狼,她应该将她挣得工资全部都存着,要是都存了的话,现在也够付个一居室的首付了。
萧越将她的脸扳过来看向她,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问道:“你是不是跟家里人闹的不愉快了,是孩子吗?”
沈梅轻轻的推开萧越的这份亲昵,“跟孩子没关系,他们还不知道我怀孕了。”
叹了口气,“这事其实不怪你,当时我以为我不孕,所以就没吃那个药,要是知道我是正常的,肯定就不会给您添这个麻烦了。”
萧越的眉头又是一皱,“别说这样的话。”顿了顿,问道:“你刚刚说是正常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