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唤到警车上的那一刻起,憝就没有低下过他高高昂起着的头颅。他始终坚信:在这起事件中,自己是受了骗的!是受害者!
憝在车上一言不发,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死死盯住对面坐着的皇甫玉珠头上,镶嵌在贝雷帽上的那颗熠熠闪光的警徽。
皇甫玉珠刚刚分到蒋屯派出所不到一年,还远远没有修炼成“山崩于前而不形于色!”的钢铁般的“警察性格”。此时被憝这么一通紧盯,自己反倒首先羞红了脸颊。不好意思地,不断向着车窗外面转头看去。
所里面人手少,即使是进行一对一的盘问,院子的墙角处,依然抱头蹲着等候着传唤的黑压压的一大片人。
“姓名?”皇甫玉珠习惯性地朝着对面凳子上的憝开始了询问。
“憝”憝依旧死盯着皇甫玉珠头上的警徽,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对兹?”皇甫玉珠心里很是纳闷!自己从警校到所里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特别注意着那些个古怪的姓氏,防止在今后的工作中出现偏差。可是在今天,自己的管片不但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故,现在刚一上来,又碰到了这么奇怪的名字!
想到这里,皇甫玉珠心头的怒气,根本就不打一处来!随手写下去吧,这又是在做着笔录。不可能马虎!不写吧,询问又进行不下去!
皇甫玉珠索性把手中的钢笔,往桌子上重重一顿,说道“自己过来把名字写上!”。
“没有几个人会写我的名字!包括我的教授。”憝喃喃自语着在笔录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年龄?”
“22”
“民族”
“布依族”。。。。。。。。。
“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