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记起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陆平有些关心地问薛红。
薛红说,也没什么事,我打电话不影响您吧?
不影响。陆平说,我喜欢听你电话里说话的声音,像小鸟叫一样,特别好听,我很高兴。
可我不高兴。薛红细声细气地对陆平说。
为什么?!陆平惊讶地问。
也不为什么。薛红说,心里感觉到烦,就想给您打电话。
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了?陆平听薛红这么一说,就急切地问。
薛红说,那倒不是。
那是为什么?!
不知道。薛红说,我有点想您。
陆平听见薛红在电话里想哭的声音,忙对她说,高兴一点,把自己的事处理好,我想办法把你调到县里,只是现在还不行,县里的会议一个接一个。不过你的事我会考虑。
薛红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觉得那晚上的舞确实没白跳,自己靠上了一棵大树,时间不长就会离开陈家沟到县城里工作。所以薛红就想在电话里把话砸死说,您可不能哄人。
陆平说,我哄别人也不能哄你,你是我的心爱。
薛红也就不再说什么,感觉到陆平很在乎她,而且也没有把她忘记,心里高兴自不待言。然后她便琢磨着什么时候到清水专门看一回陆平,让他们之间的感情更深刻一些。
薛红想是这么想,但她突然觉得所有的都不可能,主要是地位悬殊,差别太大。人家是什么人?是县委副书记;她呢?一个乡的英语教师,连城都进不了,如果她真的跑到清水找陆平,怕陆平不一定能见她,只是电话里这么逗她开心罢了。
当然陆平还是挺喜欢她的,从她几次给陆平电话中,她能感觉到。好在是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她和陆平的关系,唯一知道的是刘生源,可他死了。至于乡政府的马明新和徐治文,恐怕他俩还不敢乱说一位县委领导的长长短短。因此她和陆平的交往很隐秘。同时她也很感激马明新,如果马明新不让她陪陆平跳舞,她也不可能认识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