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敢跟我吵,我老了,没那些贱女人漂亮,那你跟她们过去,不要回这个家。凤英越骂越凶,唾沫星子满屋飞舞,像雨点一样溅在刘生源的脸上。
刘生源用手上去揩了一把,皱了几皱眉头说,我叫你声妈行不行?你这是怎了?
怎了?凤英扑到刘生源跟前,瞪着血红的眼睛问刘生源,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刘生源说。
凤英说,是不是还要让我告诉你?
那你说。刘生源说,我到底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你没有。你是好人。凤英挖苦刘生源说,是我不好,我偷了,我卖了,你满意了吧。
你这人……?
我这人怎?
太不讲理了。
我不讲理?凤英说,到清水街上打问打问,看谁不要脸。
刘生源知道他现在浑身长上七十二张嘴也说不清楚,凤英一定是听人说了他的闲话,那就是在陈家沟乡政府跳舞。看来事情真还有些麻烦。可是他当时听徐治文说张伯年过问这事,就根本没放在心上,觉得正常地跳跳舞,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没发生什么。然而清水就是这么一个地方,把活人能说死,把死人能说活,而且还没法解释,反倒越解释越麻烦,像他老婆一样,认定就有那些事情,真叫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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