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打响。
司空央月第一时间扔了笔趴下睡觉。
青天、居龙一行人人第一时间扔下笔冲来围剿。
“班长,为人民服务的时刻到了!”
司空央月不为所动,埋头朝一大帮子人挥挥手。
橘子毫不犹豫扑到司空央月身上,动情大喊:“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基层同志出师未捷身先死么!你就这么狠心么!”
司空央月迷迷糊糊抬起头,懒洋洋道:“擒贼先擒王,你们搞错对象了。”
“程璃天说了没背景的一概不接待。”
吴刚又急又苦,上去捧住她的头不让她再有机会倒下去。“历史有无数的选择,选择在某个人手里:秦之李斯,助纣为虐,焚书坑儒;汉之王莽,书生治国,一塌糊涂;唐之安禄山,安史之乱,由盛转衰;宋之王安石,变法维新,由治而乱;明之吴三桂,一己之私,引狼入室;清之袁世凯,卖友求荣,反复无常;新世纪之司空央月啊,s大07级法学院的法英二熟挂熟过皆在你弹指间!”
司空央月深思熟虑了一番:“不还有团支书么。”
“程璃天说男的不行,他今天只中美人计。”
“那就文艺委员。”话音刚落,忽听耳边作响一声不屑的鼻哼,司空央月惊讶的抬起眼皮,原来是学法医的那个男生。那男生头发三七而开,金丝边眼镜,白白净净是个读书人,但鼻翼边的一颗媒婆痣又凭空添了几份三八像。“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他拽的典故司空央月听明白了,不就骂她内贼么,黛眉微蹙,眼神比较骇人,“啪嗒”食中二指间夹的三菱水笔生生断为两节,司空央月的很是得意。那男生没都没皱一下,“嗙”一声巨响,司空央月眉峰一挑眼睛一瞪,鼻翼翕动倒吸一口冷气,媒婆居然一掌劈散了她放书包的陈年老木椅。
马宝强众星捧月地捧着媒婆的手肘,解说:“校武术队的,市长拳第一。”
四海翻腾云水怒,百年淬厉电光开,司空央月大叫一声,跳起来,脸色灰白:“好!你们为了两个学分不惜对我下手!树下落叶,水上浮萍,随风而走。老娘怕什么?大不了殊途同归,都是一个死!”言毕就卷起一阵黑风不见了踪影。众人看着空荡荡的座位无暇反应,就听见讲台前面传来快要撕破喉咙的凄厉惨叫,众人回过头,讲台前司空央月正与程璃天开始了殊死搏斗,搏斗刚上演就马上进入了白热化,程璃天刚刚套上衣服要走,司空央就尖叫着把他扒下,几番穿了被扒,穿了被扒,最后程璃天无奈只能仍由大衣垮落在手肘间,笑容不变地问:“司空同学打算在阳光普照众目睽睽之下施暴于老师吗。”
虽然是下课,教室却悄然无声,大家聚精会神地陪着班长办案,有人阴恻恻的拉上窗帘将教室门反锁,更有心思缜密者连门上小玻璃也不放过,一一严丝合缝地粘了报纸。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大家为报答父母二十余年含辛茹苦的栽培,决定对老师下手,现在是明抢明剑,若班长不幸遇难,届时可能全班革命,连起手来将老师好好搞一搞。
司空央月挂在程璃天的手臂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心已死,泪也干,不堪回首魂亦牵,梦惊醒,老师我们醒了,断断不敢再提那场子事了。”
“相貌若能再好上几分做演员很有前景。”程璃天笑地温柔:“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怎么看也不像是醒了啊。”
司空央月恶目相对暗暗在他手臂上掐了点肉转转,继续秉公,转头问底下:“你们说老师是不是攻。”
御宅屋自由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