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程璃天包着酸痛,无比忍耐的站立着,可不等多时却又垂首敛目安然自若起来,若能仔细观察,还可发觉一丝享受的意味在其中。
所谓朝防猪流感,夜防老男人,像程璃天这样的人是要时时刻刻都堤防着的,但即使如此,依然常常防不胜防。司空央月也很快察觉到了背后的异样,碍于人多,于是微不可查的将头颈往前冲了冲,尽量远离紧贴后颈的呼吸。
程璃天站在司空央月的下一台阶,一台阶的距离修缮了两人的身高差距,使他垂首就能接触到她的颈项,见她可以在躲避,程璃天抿着嘴笑,又坏心眼的凑过头去向她后颈项吹热气,吹得司空央月浑身冒冷汗。
这个破人欺人太甚!要说世间恶人多,但只要程璃天在,他们就永无出头之日。司空央月酝酿了滔天的怒火,但鉴于车上这么多人不好发作,只能忍气吞声地假装甩刘海来甩开颈后的恶作剧,谁知甩刘海甩的她脖子都崴了那个天煞的程璃天仍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甚至还乘其不备凑上来啃两口,气得司空央月浑身发抖,她恶狠狠地转过头去,如果怨气能杀人,程璃天如今铁定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地奄奄一息了,司空央月对着他竭力维持着冷静,声音温和面部表情狰狞,低低地抖着嗓子念叨出声:“你永远要宽恕众生,不论他有多坏,甚至他伤害过你,你一定要放下,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你永远要感谢给你逆境的众生……”其实原本是些心理活动,当下被刺激地竟然脱口而出了。
程璃天挑着眉角直到她自己惊醒也没接话,他唇畔含笑掂量了许久干脆扳转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目瞪口呆,他又公然凑过去舔了下对面的嘴唇使其染上一层光泽,然后不顾对方汹涌翻滚的怒色,蜜色眼珠宝光流转笑容若晴空万里:“你要永远感谢给你逆境的我。”
司空央月分明听到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这会儿张强也重新坐上了车,带上手套拉开车窗朝车下的四人喊:“俺先发动,慢点开,你们跟在车后面跑跑,一会儿后门上。”
车下程诗澈等人纳闷这算什么法子,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有跟在车屁股后面跑。
跑着跑着,四人眼看车开出十米来外,忽然一个急刹车。
车上的同志全人贴人倒向车前面,辛亏司空央月和程璃天站的地方侧面有扶栏,把从车后涌来的同志们挡在了安全区外,唯独可怜了贴着栏杆站在里处的几位男同志,被毫不留情的压在了杠子上险些拦腰折断。
但事情令人意外,前方的好景也不长,原本屹立于司空央月前面的大汉晚节不保,在最终时刻竟然能没站住脚跟,酿呛着往后靠了靠,这体重少算也有两百,靠一下的效果是非常明显剧烈的,所以他才轻轻靠了下司空央月,司空央月便没有什么余地地往直直下倒,再等她找回理智的时候,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腰已被某人扣在手中,唇也被某人含在唇间。她惊地骨头都沁出一层薄汗,他又揽住了她,却不再松手,肌体相触,脸上又起热度,随着他的口腔运动,火热感一路烧下喉管一股灼辣直窜心尖,她拽着他肩头的衬衣,死死盯着对面的眼,目眦欲裂。
此刻,车上人东倒西歪,所有人都只顾着自己,没人发觉身旁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就着车内的后视镜一瞧,后门果然一下子腾出了好大一块空地,张强坐在驾驶椅中得意地朝窗外的四人挥挥手:“快上!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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