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辆“小毛驴”浩浩荡荡地行驶在田间小路,每只“小毛驴”后箱上的小红旗欢乐地迎风飘扬。碧水无垠,空气中的柔辉澄清又缥缈,铜板悠闲的骑坐在队伍最前头,田间高粱摇曳,穗头丰满,花香阵阵,铜板恍然有些微醉,一转眼翻过了光明村,裤兜内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本正经的拿出机子,拇指铁面无私地猛弹开翻盖,倨傲的神色好像已经立了大功一样。“喂啊!”开口就是浓浓的乡音和微微的官腔。须臾,稀疏的弯眉一挑再挑,挑了又挑,电话那头馒头的忏悔还没开场,他就大痛地掐断了线路,遂右臂一抬截止了队伍的继续前行。“弟兄们一场误会,馒头按错了呼救键,都散了吧。”
一场误会带来心碎一场,田园顿时漫溢鬼哭狼嚎,长歌当哭,仰天长啸,声嘶力竭,肝肠寸断的绝望嘶喊。
阡陌交错,层层叠叠间十七八只“小毛驴“晦暗萧瑟的踏上了归路,适时秋风至,枯枝上最后一批的金叶,一片、两片、三片、四片……七片、八片……十七八片地哗哗飘落,好像一只只断魂的金色蝴蝶。
“这算啥档子事儿啊!”
铜板刚发动起“小毛驴”听着老警员廖辉的感慨眼前突然一亮,一秉至公地转头对廖辉道:“老廖你先带他们回去,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队长!”老廖恭敬的向铜板一敬礼,眼神中白露露地赞美之情让铜板惭愧了足足两分多钟。
望着众人无限留恋和缱绻的背影,一张狡黠的笑脸突然绽放在葱翠田野,铜板急速拨通电话,对着话口恭敬道:“大姐,我马上到。”
秋虫啾鸣,北雁南飞,罗贝站在山峰端深沉的一吸气,几乎同时对着话口大叱一声,然后切了电话提手就把手机砸向了山底。
众人的心跟着一揪,央月想着去劝说,但刚移步就被璃天提前揽至胸前。“看到手机的下场了没。”
司空央月不服气蓦地回瞪了他眼,骂他狼心狗肺。璃天冷笑道:“看看我们老大。”
隔着程璃天的身体,她刚欲张探,却在璃天腰际摸到另一双手,心一紧跟着栽一探头,居然看到伯父也环在程璃天背后,腿还不拘小节蹭啊蹭的,看样子是恨不得整个人都想攀上来,人在中年还大庭广众下好不闭塞的眼泪汪汪,比大黄还弱小的表情实在无法形容。
正在这时邹凯勇敢地站了出来,带着让人无比震撼的心理素质,神情从容的走到山崖边立在罗贝身旁。
只听他叹了口气。
众人紧接着倒吸口气——难道他想教育罗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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