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晨表情呆了下,喃喃说:“……也不能这么说;安安;你这么说也太悲观了,你看我不就挺看的开的么;那么自卑干什么?”
“这叫自卑吗?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安安捏了苏晨晨脸蛋一下;“小妹妹,你这个乐观才叫天真呢。”
苏晨晨嫌弃的拍开她手;不赞成的嚷嚷:“你觉得配不上,我可不觉得;再说又不是让你结婚过一辈子;哪能就爱到那个程度;人要学会及时行乐好不好!”
“好吧。”安安见习默然挂了电话往这边走;敷衍着应了她一声;又问:“你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没、没事就不能过来找你啊?”苏晨晨结结巴巴的反问。
安安嗤笑一声:“我看你是听lisa说了,专门过来找我问个究竟的吧?”
苏晨晨脸上越来越红,又听安安自我贬低的说法,便真正放了心,羞嗒嗒的哼了一声转头去跟习默然搭话。
又聊了几句,安安和习默然目送苏晨晨驱车离开,才刷卡进门、进电梯。
从他挂掉电话,她脸色就一直有些沉,苏晨晨走了她也依然还是这个样子,完全没了刚才散步时的爽朗愉快。
习默然脸色也不算好。今天风大刺骨,刚才那两人说话又时不时的一惊一乍,能被听到和不能被听到的话全顺着风吹进了他的耳朵里,看她按好楼层键面无表情的束手而立,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他才徐徐出声:“不如我来猜猜你在想什么?”
安安正在走神,听见这话眉头微动,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中午吃多了?”
习默然微微扯了下唇角,不甚在意的温声说:“你刚才和苏晨晨在谈我?”
“什么?”安安心里一跳,尔后脸色镇定的鄙视他说:“习医生你也太自恋了吧?”
“如果不是,那你在纠结什么?”习默然顿了顿,“或者说,你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你管我高兴不高兴?”安安瞪他,“最近没人找你看病,你痒痒了是不是?不好意思,我不愿意当你的小白鼠,你可以闭嘴了。”
习默然没听见一样,拄着拐杖往她的方向迈了一步,“你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纠结、不高兴,是吧?”
“不是!”安安挥着手吼了一声。眼前这个人平时明明很温和、很谦逊,明明只有低调内敛的优雅气质,怎么进了电梯,突然就气势逼人了起来,压得她只能屏住呼吸、气都喘不过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安君悦,”低澈的嗓音响起,习默然又往前走了一步,声音低低的回荡在电梯里,却有力到毋庸置疑,“你其实是有点自卑吧?”
“你才自卑!你神经病!”安安本来就站在了电梯控制板的角落那里,现在更是往里缩了缩,气急败坏的说:“习默然你神经病!你离我远点!”
习默然恍若未闻,又往前踏了一步,距离近的只剩了半尺,“你要是不自卑,怎么不敢说你喜欢我?”
“谁说我不敢说,我怎么不敢说了!”
“那你说一句试试。”
“我……”他离的她太近,又垂着眸子紧紧盯着她,安安一个失神,差点上了他的当,气得暴跳如雷,“谁说老娘喜欢你了!哪只眼睛看见老娘喜欢你了!”
习默然抬手握住她要推他的手,目光深邃又浓郁,盯着她说:“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君悦,不要撒谎。”
安安以前觉得心理医生就是个给人看心理疾病的,根本没做他想,直到今天被逼着跟他对视,她才发现,原来心理医生认真起来,看人的眼神可以跟x射线一样,可以洞悉到人的灵魂深处。
安安漂亮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慌乱,一边去挣被他握住的手,一边破口大骂:“老娘才不会撒谎!习默然你放屁……唔……”
电梯里咣当一声响,是拐杖摔在了地上,两个人却毫无所察。
习默然眉头微皱,倾身把安安压在了电梯壁上,而安安从自己嘴唇被攫住的那一刹那,耳朵已经轰鸣的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灵敏的触觉一直在敬业的告诉她,有清凉柔软的东西贴了过来,辗转吮吸,用力的吮着她的唇瓣以示不满,随即又一手搂着她腰,一手扣住她后脑勺,舌尖微微探过来一挑,就有更加滑软的物什缓缓刷过她的齿列,勾起她舌尖把她一路勾进自己嘴里,然后吮吸、吻咬。
酥麻和悸动缓而深的随着他清冽的气息在体内漫延,安安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所措间总觉得奇怪,自己的手呢?他有两只手牢牢禁锢着她,那她的手呢?怎么不出来阻止他呢?
直到习默然的动作由急到缓,最后微微离开了她寸许,安安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手一只贴在了他胸前,一只搭在了他颈上,动作暧昧的直想让安安把这两个不听话的东西剁了!
电梯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停了,门开了又关上。清醒过来的安安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推他,习默然却更是倾身压了压她,“别动,我脚上有伤。”
安安动作一僵,习默然眼中蕴了笑意,垂头看了她嫣红湿润的唇瓣一眼,“不如以后就用这个方法来帮你改正说话的习惯?”
“习默然,你有病!你放开我!”安安心中慌乱,伸手就又去推他,却被他轻松控住,贴着电梯壁动弹不得。
习默然微微叹了一声,“不如我们来探讨一下谁更有病?”
他又故技重施的盯着她看,安安恨得偏过头闭上眼,“你!”
习默然低声一笑,“既然你没病,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喜欢我?”见安安张嘴要说话,他又轻飘飘的加了一句,“就跟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安安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紧紧抿着不出声,也不看他。
“你跟梁景凡说,希望有一份纯粹,希望有人把你捧在手心里,为了感情愿意放弃自己的事业,我自认自己那份感情足够纯粹,但为什么到了我这里你却又换了说辞?”那天他出去叫她,却不想在拉开门的时候听见了她倔强又坚决的表明自己关于生活、关于事业、关于情感的解读,简单、干净到让他以为她从未在那个圈子里浸染过。
如果以前只是对她上了点心思,那么那番话,便给了他足够勇气踏出这一步。
安安却听的猛然睁开了眼睛,“你偷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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